“是鄧老師說要給師兄你一個驚喜的。”蘭天羅道。
驚是驚了,喜是一點都沒有。
住院總最狼狽的時候就這麼被圍觀了,還驚喜個屁。
不過,老師的這個好意,方子業還是要去表達一下感謝的,從辦公室退了出來,便走進了主任辦公室。
辦公室裡,鄧勇教授在和陳芳、彭隆兩位副教授喝茶,鄧勇是大大方方而坐的,彭隆和陳芳副教授則是隻坐了半邊屁股。
“子業,子業!”看到方子業進來後,兩人都趕緊先叫了人。
“師父,陳老師,彭老師。”方子業回了禮。
看到方子業臉上的疑色,鄧勇直接道:“看來有些儀式感,咱們是學不來的,就索性說點落地的話吧。”
“子業,你該請客吃飯了,你知道不?”
方子業道:“下個月一號,幾位老師一定得賞臉來啊,我到時候敬各位老師幾杯。”
從大層面說,這幾個人都不是外人,而且對方子業也有過幫扶,客氣一點肯定是沒什麼的。
喝酒固然不好,但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不喝點酒,也會覺得吃飯沒啥味道。
“那可就說好了啊!~”
鄧勇接著說:“下面我就隨便地再重新排布一下我們科室的各個分組吧。”
“彭隆,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想繼續做骨缺損手術,不想再接與毀損傷相關的手術了是吧?”
彭隆搖頭:“鄧老師,值班的時候我肯定是會做的,但是日常的擇期手術,我還是覺得個人能力略顯不足,所以需要將我們組的手術分類縮窄一點。”
“等以後機會成熟了,再慢慢探索!”
不帶組不知道當家的苦。
彭隆現在終於是明白之前的韓元曉為何‘發瘋’了。
帶組固然名利雙收,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的話,那就是自找苦吃。
有一些名利場,並不是你想鑽就可以鑽的。
於是彭隆就找到了鄧勇,倒了心裡的苦水,我常規的手術都還沒做得特別明白,一下子把步子跨得太大,容易扯著蛋。
所以彭隆決定了要收攏自己的步子。
陳芳副教授的選擇,與彭隆又不一樣,他想更多地接觸毀損傷以及相關的病種,願意為科室減負!
兩種選擇都沒有錯。
知難而退,也是一種哲學。
方子業現在肯定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辦公室,在所有人都表態之後,開口道:“彭老師,將骨不連和骨缺損兩個手術術式繼續深耕下去,是非常好的。”
“我們創傷外科的病種很多,創傷外科的病人也不全是毀損傷,我覺得挺好的。”
“如果我們科室的毀損傷治療相對成熟之後,我也想集中做骨缺損和骨不連相關的手術!”
方子業算是第一次表態了自己的臨床意向!
毀損傷的保肢術,其實並不是方子業挑頭要搞起來的,是機緣巧合,方子業正好會,也開了局,當然要深入下去。
然而,毀損傷的病例,畢竟只是極少數。
在漢市若是各大三甲醫院都將這個術式推廣成熟之後,只等著毀損傷的手術做,範圍就狹窄了。
醫生的診療物件畢竟是人,所有的病人,應該都納入到醫生的視野裡,所有的病種應該也有所療法相對。
鄧勇聽了,便也想給方子業鋪一下路,便道:“子業,那就先這樣吧,彭隆,以後如果子業想跟著你學習一下骨缺損,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彭隆趕緊搖頭表態:“鄧老師,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
方子業的歡迎儀式沒有成功,但是對於瑞恩教授幾人的歡迎儀式,卻是相當成功且流程順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