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的配音,是比遊戲裡的同樣字眼配音更加真實生動的。
方子業在聽到了瑞恩教授的聲音後,白了他一眼,並且能夠想象得到,這會兒在研討會的學術報告廳會場,肯定也有許許多多的人感到蛋疼。
如果不是方子業的資訊在直播的過程中意外洩露,這幾個國外的同行絕對會認為是方子業請來的演員。
然而,方子業從未在會場、手術直播以及理論分享的過程中,提及任何關於瑞恩教授等人的事情。
會場那邊的笑聲傳了過來,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方子業也就沒有作答,而是繼續認真地觀看著自己的手術。
在這個時候,在瑞恩教授旁的袁威宏教授則是低聲解釋道:“瑞恩教授,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直播,所以,您可能並不方便發出其他的聲音。”
“這是我們提前約定好的。”
瑞恩教授連連擺手,用手勢表示自己會閉嘴。
同時,瑞恩教授看向了另外兩人,各自都從他人的目光中看出來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華國很多教授的操作水平在龐大的病人體量下,被鍛鍊得非常好!
但是,像方子業這麼年輕,且操作能夠達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幾乎沒有。
瑞恩教授以及布蘭登教授等人至少沒有見到過!
隨著手術的繼續進行,方子業和劉煌龍才開始針對手術,用中文開始慢慢講解,主要就是提及上肢功能重建術與下肢功能重建術的區別和要注意的一些細節。
原則上並沒有什麼差異,可上肢功能重建術的操作步驟以及操作的流程,會比下肢功能重建術複雜至少五倍以上。
劉煌龍教授道:“正如各位同道所看到的這樣,上肢功能重建術與下肢相比,需要仔細甄別的點非常多。”
“如果各位同道第一次開展上肢功能重建術時,一定要注意這一點,且提前要預備好至少兩個團隊互換,才有可能將手術量拿下。”
“兩個手術的工作量,可能差距至少在兩到四倍。”
“當然,我所指的是,毀損傷術後的功能障礙,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功能障礙的話,各位教授需要在術前自審。”
聽到這裡。
韋德教授細聲問:“袁醫生,這兩位醫生在說什麼?能不能請你翻譯一下?”
國內的人去國外時,全程說的是英文,但能夠出國的人,基本上都有雅思和託福的成績,至少可以聽得懂一些。
不過,國外的人來到華國的話,如果是全程中文的話,外人是一個字都理解不了的。
袁威宏就把其中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韋德點了點自己的紅臉:“這是事實,手的功能比足部的功能更加複雜,要做功能重建時,必然會增加很多工作量。”
“這一點,我們以後也要注意。”
“手部功能重建術,我們也在做,不過我們從來沒有做過毀損傷之後的功能重建。”韋德教授很實誠地這麼分析道。
聽到這裡的時候,布蘭登教授則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問:“袁醫生,方醫生他們的操作基本原理以及操作中需要注意的細節,是否與你給我們看的那些理論完全一樣?”
袁威宏點頭道:“是一樣的,它……”
袁威宏幾人欲要再說話時,方子業那邊已經又給現場開始了講解,打斷了袁威宏等人的聊天。
“上肢的功能重建,重點其實就是在手功能,因此,在上臂的內外側髁肌肉起點群以及前臂處時,要注意各方面的細節。”
“比如說,手的外展功能……”
“因此,我們在做功能重建術之前,最好是先要理解清楚功能與肌肉起止點之間的邏輯關係,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地保證術後的功能尺度。”
“這裡我所說的是尺度,而不是有或者無這樣非常直接的聯絡。”
聽到這裡,現場有一位教授提出了一個問題。
“方教授,能不能方便問一下,貴團隊在正式開展功能重建術之前,進行過多少例的屍體解剖?”
大體老師的解剖學習,是很多外科醫生都非常喜歡的學習方式,不過大體老師十分珍貴,資源稀缺。
幾乎很少有人做過多少例的屍體解剖。
方子業聞言,停頓了足足十幾秒,才謹慎回道:“我們團隊沒有做過屍體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