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業也不認識他是誰,但方子業還是客氣地道了謝。
“謝謝老師抬愛,我會仔細研讀並請教兩位老師的!”方子業輕輕地鞠了一躬。
不管對方是不是錦上添花,至少願意給你真東西,就都是人情了。
聽到方子業說到這裡,於冰教授先道:
“方教授,能不能方便問一下,這一次從梅奧診所來的同道,會有哪些人?”
“我可能還認識。”於冰並沒有如方子業一般將梅奧診所的教授稱作老師,而是以同道相稱。
這是於冰教授的底氣,他本來的專業水平以及學術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華國的醫學操作技術,在全世界都位於比較頂尖水平。
方子業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能力有限:“於老師,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老師會來。”
“這件事情暫時也還沒有確定!~”
方子業並沒有崇洋媚外的意思,不過,達者為師。雖然方子業在米國出國的那段時間,體驗感並不算特別友好。
但那裡的老師也沒有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來,還是認認真真地給方子業簽了字,只是方子業不願意與他們進行深度的合作而已。
“各位老師,我們今天的研討會主題,乃是毀損傷的標準化治療,還有手術直播。”
“希望各位老師可以予以斧正!~”方子業將話題拉了回來。
與院外的人交流,時時刻刻都要謹慎,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中南醫院的綜合實力和學術地位就只有這麼些,因此在一眾大佬面前,就不要借用任何因素進行裝逼。
並不是說,梅奧診所的教授來了這個點一旦被揪住,就可以一直在這一次的研討會上說的。
就算是於冰和唐福培等人刻意引過去了話題,也最好不要多言。
與國外的教學醫院進行溝通交流的主體,這一次畢竟是中南醫院的骨科,而不是華國醫學會的創傷外科。
溝通的主體都不一樣,如果無法正視這一點,別人還以為你中南醫院到底有多厲害呢。
聽到方子業說到了這裡,才有代表紛紛開始舉手。
不過,因為看到了方子業強大的基本功以及精妙的操作細節之後,不論是“斧正”還是想要雞蛋裡挑骨頭的‘找茬’聲音都沒有了!
方子業當前的水平,僅論操作的話,無一不是‘國手級’的水平,甚至還有超越這個水平的基本功。
如果說,方子業這樣的水平還要被噴,或者還要被斧正的話,那麼也未免太苛刻了。
“這位老師,您問我的問題,之前我們團隊的成員,也恰好問過,所以,我接下來的回答是預先準備過的。”
“是這樣的,雖然目前,我們透過對動物試驗室進行練習毀損傷標準保肢術的老師們進行了統計,目前統計出來的結果是隻有一定基本功的人,才可以成功地進行保肢術手術。”
“然而,這個課題是相對比較粗淺的,應該是我們沒有找到合適的教學方式。”
“並且,我們團隊以後可能會探索出一條相對簡化版的保肢術治療方案,供給各位老師進行參考。”
“目前只是這樣考慮的。”方子業的回答,彬彬有禮。
問話的人,是來自吉省的一位教授,方子業著實記不住對方的名字,也就只能以老師來替代對他的稱呼了。
對方的問題,就是針對毀損傷保肢術的學習門檻,是不是真的需要登堂入室以及以上水平。
他還提到,目前國內大部分地級市醫院的醫生,都達不到這樣的水平,是不是說明,國內目前能進行保肢術的教學醫院,僅限於省級三甲醫院。
這樣的話,其實毀損傷保肢術惠及患者的範圍會被極大地縮窄!~
方子業進行回覆了之後,對方點了點頭:“方教授,可能我的想法會比較偏激。”
“我個人還是覺得,如果一個手術,有比較高的學習門檻,那麼這個手術可能就不是成功的術式,而是成功的操作!~”
說完,他自己也可能害怕被人群起而攻,趕緊解釋:“即便是能夠在頂級的省級醫院可以做這樣的保肢術,對於醫學的發展,對於空白病種治療方案的填補,依舊是意義非凡。”
可能這位教授的心裡,此刻的情緒也是複雜的。
這位教授說完之後,段宏便道:“董教授,任何事情,都有發生和發展的規律。”
“所謂,無為萬物之始,有為萬物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