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這兩個字,到底有多牛?
人類就是依靠著各種工具慢慢‘馴服’大自然的,最後才得以站在了食物鏈的相對最頂端。
比如說火種,就是讓人脫離食生肉的工具。
比如說車的發明,就是人類相對脫離步行和只能負重的局面。
再比如很多……
這樣的工具一旦面世,那麼很多成熟的手外科醫生就都能……
類似的思緒,再一次地在劉煌龍的腦子裡轉了一圈。
科技的發展,肯定不是將技術的難度推向複雜化,而是將其更加簡化。
如果一個疾病,可以透過最樸素的方式就可以被治癒,越是樸素的方式,那麼它的意義就最大。
好比結核的治療,在最初期的靜脈用藥後,後續可以透過口服藥物,就可以達到完全治癒狀態,這就是結核治療的牛掰之處。
如果有一天,腫瘤也可以做到如此的話,那麼,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絕對會被醫學史記錄於教科書中,永遠被紀念。
再比如更加通俗的一個例子。
袁老沒有指導很多農民種田,但他值得被所有人紀念,是因為他能讓所有人不需要任何專業知識的前提下,就按照以往的種植方式,就可以產出更多的糧食。
這就是工具。
現在,這個小小的東西,或許就能爆發出讓所有能夠做斷指再植的手外科醫生做斷肢栽植術,它的意義,必然非凡。
方子業、聶明賢、蘭天羅三個人的名字,或許會永遠被載入到手外科的史冊。
與此相比,他劉煌龍拿下的周圍神經治療相關的傑出青年課題算什麼?
華科協和醫院的教授算什麼?最年輕的教授又算什麼?
方子業如今雖然還沒有成長起來,但他做到的事情,已經足以被創傷外科和手外科兩個亞專科永久銘記!
如陳中偉老院士一般,被永久銘記。
聶明賢於是繼續和蘭天羅兩人開始探討,方子業偶爾發表自己的意見。
旁邊,吳軒奇只是看客。
完全沒參與過課題的劉煌龍和袁威宏,就只能化身為局外人,規規矩矩地看著,不說一句。
直到劉煌龍到達將近半個小時之後,劉煌龍才患得患失地喃喃一句:“原來,手外科並不是上限被固定的專科。”
“一個亞專科的上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被定義?”
袁威宏此刻轉頭看了劉煌龍一眼,他距離劉煌龍非常近,自然把劉煌龍的呢喃聽得清晰。
這一刻袁威宏甚至覺得劉煌龍也好可憐!
劉煌龍從協和醫院的手外科來中南醫院的創傷外科,其實是為了突破上限而來的。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只求做實事,不求經濟利益。
現在的劉煌龍早已經從另外一種意義上達到了財富自由,他想在漢市買個一兩套房子,喝水一般簡單。
然而,劉煌龍見識過袁威宏等人沒見識過的東西,所以他的想法早就不在這種單純的金錢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