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聽竹點頭:“是的師兄,這個東西在測序中推測出來後,要栽細胞裂解液中把它找出來就很麻煩,因為也沒有標記物,也沒有提純物。”
“我們私下裡探討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了一些端倪,但也沒有提純,只是在miRNA中,發現了這個未命名的miRNA。”
“我們打算將其命名為MiRNA605,因為它是在這一天被發現的。當然,也可以叫其他的名字。”
基礎科研就是這樣,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性,即便是找到了一個東西,也還需要很多辦法將其找出來,非常精準地將通路研究明白。
“6月5日。嗯,挺好的。”
“那麼下一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這個miRNA先提純出來。”
“既然在基因測序中發現了它,我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miRNA的順序和組成,可以想辦法設計與它結合的mRNA……”
“如果可以完成簡單的提純後,我們還得對這樣的miRNA在腫瘤細胞內的上下游調控路徑進行篩選……”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將其努力證真或者證偽。”
“再下一步,我們就要在動物試驗中發現它是否可以入血,或者說它調控的下游的某蛋白是否可以入血,以此反推……”
“接下來的五年時間,我們課題組都不怕沒有事情做了。”
洛聽竹看著方子業認真分析,抿嘴道:“師兄,蘭天羅的意思是,希望你拿著這個東西直接申請一下優青課題試試。”
“現在的優青,申請起來很難,但也相對簡單,只要你有足夠新穎的課題,沒有特別的年齡限制。”
方子業聞言,眉頭緊皺:“這個東西,蘭天羅自己拿來作為。”
“是的,這個如果作為市級或者省級課題,太浪費了,可能還會先一步被別人登記註冊了去。”
“但如果更最佳化的使用,就是讓師父鄧勇拿去參加傑青答辯。”方子業道。
洛聽竹則分析道:“可是,師兄,你要注意到,蘭天羅不是鄧勇老師的學生啊?”
“你和我都是,但他不是。”
“去年袁威宏老師已經拿到了優青課題,暫時肯定不能申請傑青課題。”
洛聽竹自己也是鄧勇的學生,都作了這樣的分析。
這可能就是蘭天羅的心聲。
蘭天羅在讀博時,不需要借居到鄧勇那裡去,今年袁威宏就已經是博導了。
只是袁威宏今年並沒有收學生。
揭翰今年下半年可以直接走蔥研計劃讀博,蘭天羅則是需要完成三年的住培才能畢業。
否則以蘭天羅如今的技術積累,直接闖練功房讀博,誰也攔不住。
現在在科室裡,蘭天羅都能勉強搞一搞毀損傷了。
方子業聞言,倒是也沒有清高,只是說:“我會還給天羅的。”
方子業心裡其實也有一些關於課題的想法,但要論新穎的程度,肯定不如蘭天羅這個啊。
量級與這個可能差不多,但實際上的臨床意義卻不如一條獨屬於骨肉瘤的miRNA。
洛聽竹低頭說:“其實你已經先給了天羅了。”
“他爸媽本來是不同意他來讀醫學的,可他們偷偷來看到了天羅在這裡過得很好,也很開心,更驚豔於他才入行幾年就可以做一些手術了。”
“便也沒再反駁,而這些……”
“一碼歸一碼。”
“這真是好東西啊。”方子業目光灼灼地盯著螢幕又看了一陣後,而後看了看洛聽竹。
抱著狠狠地就啃了一口。
洛聽竹一開始是欲羞還迎,可感覺到方子業的手動作不對後,驚恐往後一縮,大呼道:“今天不行,還好痛!”
方子業道:“別想多了,就只是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