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什麼難處,也可以告訴師父。師父下樓來給你撐腰。”
鄧勇第一口,就說出瞭如果陳芳等人為難方子業,他鄧勇就下來讓他們知道創傷外科到底誰是‘爹’。
鄧勇再怎麼被髮配,在全省範圍內的名氣和地位,乃至他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謝謝師父,陳老師他們也沒有為難,只是提出來的問題,的確是需要注意的問題。”
方子業接著又解釋:“可能陳老師也是覺得師父您畢竟是我師父,我開口您才更樂意過來幫忙。”
“畢竟?這一次?”方子業欲言又止。
說實話,在給黃凱發資訊的時候,方子業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連串反應,更沒想到自己的老師鄧勇也會被‘發配’。
然則,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方子業內心還是有很多分愧疚的。
“每個人犯的錯誤,或多或少地都會受到懲罰,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心裡。”
“這件事師父的錯誤就是在於置之不理,知而不力。”
“在其位,不謀其事。就是尸位素餐。”鄧勇給方子業言傳身教著解釋。
“還記得師父很早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句話嗎?醫生拼到最後,除了拼技術,還要拼人品、品德……”
鄧勇解釋了一大圈後,方子業才略抬頭問:“師父,那您能回來麼?”
鄧勇左右看了看,而後將方子業帶進了消防通道里才開始說話:“其實,醫院最開始打算的是讓劉煌龍去手外科。”
“但劉煌龍怎麼可能直接去手外科,他要打自己的臉麼?被人趕了出來還要屁顛顛回去?”
“所以,他不能回去。”
“而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和韓主任兩個人也不能待在創傷外科了,現在就只能這樣,表面上是在不同的科室,實則異位轄工。”
“他劉煌龍怎麼可能會創傷外科,我和韓元曉怎麼可能會做手外科的手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
鄧勇說了一席話,讓方子業的腦子又宕機了。
你們這是在玩蛇皮呢?
方子業的腦子飛速繞了幾圈,將白質都繞成麻花了,才說:“師父,所以實際上,你和韓主任還是在我們創傷外科做手術,只是編制和管理病人在手外科。”
“劉煌龍教授他?”
“第一句話對了,第二句話不對。”
“劉煌龍不會越位管手外科的生死的!”
“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手外科這邊讓步,讓至少一個組轉歸成為創傷外科組。甚至兩個組。”
“除非倪教授能夠找到實力足夠強的手外科教授過來坐鎮,才能夠保留兩個組的編制。”
……
方子業與鄧勇別過之後,就不再去細想一些內容了。
這些東西,太TM深奧了,這一次中南醫院的手外科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當然,方子業也不覺得他們是無辜的。
大範圍、大規模地應用臨床試驗中藥品於臨床。本來就是不對的。
唯效果論在臨床上是不存在的。
在臨床上,就算是百分之八十的有效率,也不能在臨床上賭。
陳芳副教授讓自己去想辦法,估計就是順利地完成一個橋接過度,讓韓元曉和鄧勇二人,還有機會回來做手術。
醫院裡說起來也說得過去啊!
手術在那裡,沒人做的了,做不做?
病人難道還能置之不理?
這擦邊球,你同意我也得打,不同意,我也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