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洗的身份表面是雲康的助理,但是杜羊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絕對不敢小覷他,趁著吃飯喝酒的機會,趕緊跟他稱兄道弟,表示親近。
一時間酒桌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其樂融融。白如洗是來者不拒,幾杯高度烈酒下肚,臉色都沒變一下。
雲康喝酒也是千杯不醉的,見方智承喝乾一杯,他也喝了一杯。杜翩芊坐在他身旁,恨不得貼在他胳膊上,不停幫他斟酒。
等酒過三巡,喝得差不多了,雲康淡淡說道:“現在我說說我的條件,讓我加入新公司沒問題,但是新公司必須入駐我的地盤,a座寫字樓已經驗收完畢,4a級標準,給公司免去第一年的租金,樓層隨便挑。”
杜羊喝得有點暈,但云康一說租金的事,他立馬清醒過來,轉頭問安絲思道:“總裁覺得怎麼樣?”
安絲思手指轉動一個空酒杯,說道:“新公司如果想跟星藝抗衡,選寫字樓是一件大事。星藝坐落在六十層的高樓上,幾乎半棟樓都是星藝的,外加新人培訓基地、員工宿舍食堂這些,都是大手筆,我們的新公司不能太寒磣。”
雲康笑著接道:“建好的a座寫字樓高三十五層,安總裁可以全都包下來。”
安絲思搖一搖頭,微微皺眉,然後朝雲康嫵媚一笑,說:“新公司還在籌建中,用不著那麼多樓層。這樣吧,最上面的五層留給我。”
新公司需要一炮打響,入駐4a級寫字樓是最佳選擇,雖然一年要上億的租金,但是娛樂傳媒公司就是要給人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閃閃發亮的大明星從裝修華麗的娛樂公司走出來,隨便拍張硬照都能賣錢,玄紀娛樂公司一定要顯示出這樣的實力,門面的事情絕對不能省。更何況能免去第一年的租金,已經幫她省了不少。
雲康當場拍板,寫字樓的事情定下來,就照安總裁說的辦。
“至於第二個條件。”雲康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在娛樂圈剛紮根,而且簽了星藝的長約,不到一年就跳槽,恐怕不太合適。”
杜羊立刻插話道:“這個你不用擔心……”
雲康抬手打斷他,說道:“我知道安總裁不在乎違約金,更何況我們的人都還在星藝,暗箱操作也沒人敢多說。但是我認為,先暫時不離開星藝,在這邊培養一年,摸摸娛樂圈的底細。第二年再去新公司,人氣更旺,經驗也更豐富一些。”
對方既然過來拉攏他,也算慧眼識明珠,知道他的價值,所以雲康並不心急,因為主動權在他手裡。
雲康自己也有組建娛樂公司的打算,但這一方面要浪費精力時間,而且他是門外漢,倒不如讓安絲思跟杜羊打個頭陣,幫他吶喊助威。
方智承在旁邊連連點頭,說道:“雲康說的不錯,他暫時還留在星藝公司,畢竟剛踏入娛樂圈不久,對這個行當不熟悉,還需要磨鍊,在一家底子渾厚的老牌娛樂公司,多打拼一下有好處。另外,我們目前還不方便跟楚懸河翻臉,加入新公司的事情,以後慢慢再說,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自然有個說法。”
在商言商,談起生意來,方智承立刻顯示出他的圓滑和應變能力。他直接稱“雲康”其名,不再開玩笑叫“門主”。
安絲思見他這樣說,有點惋惜地說道:“雲康,你初來乍到,還不瞭解楚懸河這個人,他要是盯緊一個人,你就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前的李文飾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她看一看在場的幾個人,然後壓低聲音,表情神秘地說道:“當初楚懸河極力培養李文飾上位,攀到星藝一哥的地位,但後來怎麼樣,李文飾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現身。”
杜羊在旁邊問了一句:“李文飾不是畏罪潛逃了嗎?聽說警方正在通緝他。”
安絲思抿嘴一笑,喝了一口茶,悠悠說道:“這都是大家以為的,其實據我所知,李文飾早就被楚懸河干掉了,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停頓了片刻,安絲思繼續道:“還有那個陶玥綾,說什麼去海外遊學旅行,都是胡說騙人的,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陶玥綾已經死在八仙鎮了。”
雲康低頭不語,陶玥綾確實死了沒錯,害她變成巫傀的也正是楚懸河,這一點也沒冤枉姓楚的。但是李文飾的去向,楚懸河肯定不知道,因為是他親手用火球燒死的,連灰渣都不剩。
方智承見話題跑偏了,剛才說著新公司的事,突然拐到楚懸河身上,這場面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說道:“合作的事情先這麼說,具體細節慢慢商量,今晚我們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酒酣飯飽之後,宴席散場,幾人各自離開。
雲康叫來白如洗,吩咐他道:“去註冊一個房地產公司,你做法人代表。”停頓一下,又自言自語道:“他們既然想玩,我就陪他們玩得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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