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很快安靜下來,陳仲向眾人解釋他的想法。
獵戰三英到底是不是與人結仇,這件事只是那個傢伙的一面之詞,誰也不知道真正原委是什麼,如果他們貿然行動,萬一是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們豈不都成了別人的棋子和幫兇。
而且外面那個蒙面青年藏頭露尾,一直戴著面具,根本沒有一點誠意。在場的武者沒人知道此人是什麼身份,要是他居心叵測,別有企圖,眾人就被他利用了。
還有一件事也是奇怪,陳仲指一指長桌上擺放的各式酒水和點心,他早已經發現這些酒水食物有問題,現在還沒查清楚來龍去脈,如果自己人先內訌起來,到時候打得兩敗俱傷,讓旁人漁翁得利,那實在是太愚蠢了。
陳仲說完這些話,有的武者臉色已經變了,他們大多數人沒碰過酒水和食物,但也有人喝了幾口酒。此時他們一試丹田內力,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驚叫道:“這酒裡有毒。”
丹田被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物腐蝕,一發內力就劇痛無比。
全場的武者頓時大驚,難道黑盟主人在酒水裡下毒,是要讓他們全都死在這裡?
那麼餘經理前面說的那些話,用清心符換取他們的寶物,這些都是惺惺作態,目的是讓他們相信黑盟主人?
所有人的腦袋都糊成一團,搞不清楚到底有什麼隱秘的事情,黑盟主人目的何在。
這時黛湄臉色難看,她一隻手捂住小腹,感覺渾身都要虛脫了,她不僅喝了酒水,而且還喝了一大杯飲料,會不會被毒死啊。
雲康看她神色緊張,低聲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酒水裡的毒物只對有內力的武者有用,你喝了最多拉肚子,沒事的。”
毒物針對武者修丹田內氣,破壞丹田的正常執行,只要一動用內力,就會毒發深入骨髓。
陳仲抬手一揮,讓眾人安靜下來,說道:“依我看,這些毒不是黑盟主人下的,而是外面那個神秘人。”
他伸手向門外的黑影一指,大聲說道:“閣下既然跟獵戰三英有深仇大恨,就該站出來對質一番。你先把面具摘掉,讓大家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然後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對付獵戰三英。”
那青年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說得沒錯,酒水食物裡的毒是我下的,可惜獵戰三英只有一個人喝了,不然把他們毒死了,也省得費力氣。”
他的目光轉向黛湄,說道:“血英,你中毒已深,不如現在就自我了斷,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黛湄聽了大怒,罵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孃的命是自己的,用不著你來瞎嘰歪。你丫的有本事就進來,親自動手殺了老孃,算你厲害。”
眾武者一頭暴汗,心想這血英果然彪悍,都已經喝了毒酒,還這麼囂張跋扈,一般的男人真降不住她。
他們不知道黛湄根本不是武者,喝了毒酒也沒有大礙。
黛湄破口大罵,把那青年從頭罵到腳。雲康暗暗佩服她,不愧是星藝的小辣椒,不愧是一代新星影后,連罵人都換著花樣,一句也不重複,這臺詞功底太牛掰了。
那青年武技高超,同齡人中罕有敵手,但罵街的本事根本比不上黛湄的功力,被她罵得狠了,只能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們獵戰三英還能挺多久。”
說著,面具青年身形向後一隱,“咣噹”一聲將兩扇大門關嚴,他自己消失在黑暗中。
眾武者有些急了,他們出不去怎麼辦,而且食物都有毒,這樣根本熬不了幾天。
說到底都是獵戰三英惹的事情,有的武者意志力動搖,想著先把獵戰三英幹掉,說不定那青年守信用,就放他們離開了。
有人很想動手,但心裡又有糾結,他們來參加晚宴是為了拿到清心符,領取任務的。沒想到節外生枝,先是餘經理被人刺傷,這時候恐怕已經丟掉半條命,領取任務的事情徹底搞砸了。
他們都不想繼續留在別墅,面具已經摘掉,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多留一分鐘都是危險重重,所以更要儘快除掉獵戰三英,儘早離開是非之地。
獵戰三英都是心狠手辣的人,而且臭名昭著,這樣的混蛋就算殺了也不冤枉他們。
但是三人內力深厚,武技高強,已經達到了黃階後期的水平,他們這些散武根本不是對手,除非大家齊心合一,趁機一擁而上,速戰速決,才有機會滅掉獵戰三英。
但是誰也不願意當第一個帶頭的人,眾武者心裡明白,出頭鳥肯定是當炮灰的,在獵戰三英面前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