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子竟然戴了潛水器具,而且還能及時派上用場,這讓雲康感到十分意外。
申木桐先用手電光掃過來,一眼看見在水中掙扎的熒婁,連忙加快速度游上去,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呼吸面罩,給熒婁戴上去。
熒婁霎時用力喘了兩口氣,等他呼吸平穩下來,目光轉向白如洗和雲康,死死瞪著兩人,恨不得活吞了他們一樣。
白如洗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嘿嘿笑道:“這回算你命大,被你逃過一遭。看你長的一副老鼠模樣,跟前面那頭是親戚關係吧?”
熒婁的眼神立刻陰沉下來,他下巴尖細,臉型窄小,臉色發白,戴著一個呼吸面罩,模樣確實很像老鼠,讓人越看越覺得古怪。
而且熒婁的黑色帽子被大水沖走,腦袋上露出一圈禿頂,四邊的頭髮落下來,溼乎乎粘在腦門和耳朵上,樣子更是怪異。
“老鼠就只會搗洞偷襲而已,你還有什麼本事。”白如洗不屑地諷刺了兩句,然後朝雲康一擺手,說道:“老大咱們走,不跟這群鼠輩一般見識。”
雲康目光朝通道後房掃了一下,並沒發現田爵的身影,估計那小子在匆忙之間已經被大水沖走了。
田七和田爵這一對堂兄弟,平時鬧得勢不兩立,最後卻是殊途同歸的結局。
雙方都知道水底不適合打鬥,再繼續鬧矛盾也沒意思,於是五人心照不宣,不再互相挑釁,一路專心向前游去。
很快通道朝斜上方延伸,他們一直游到通道盡頭,最後從一個水池子裡鑽出來,腦袋露出了水面。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從池子裡爬出來,趴到池邊的水泥地面上,發現好像是一個巨大的下水管道,遠方有一處圓圓的亮光,看上去應該就是出口。
白如洗抖一抖滿身汙水,說道:“這是下水道吧,沒準還是化糞池,這臭味真讓人受不了。”
雲康把鐵釺子“噹啷”一聲扔到熒婁面前,什麼也沒說,剛才在大殿裡的時候,兩夥人已經分道揚鑣,這時候沒必要再理他們。
他轉身把穿在外面的登山服脫掉扔了,這衣服一路上劃破了很多口子,也沒法繼續穿下去。
接著抬手打出兩團清水決,罩在自己和白如洗兩人身上,瞬間將全身上下清洗乾淨。
雲康又從吞龍戒拿出兩套衣服,他跟白如洗一人一身重新換上,頓時感覺清爽潔淨,精神煥發。
白如洗把他的眼鏡拿出來,用乾布擦一擦戴上,恢復了一副斯文大學生的模樣。
這時申木桐和阿浪將呼吸面罩拿下來,正坐在水池邊上,將渾身發臭的衣褲脫下來,往水池裡擰一擰髒水。
他們看見雲康兩人一身乾淨,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抿緊嘴唇不說話。
“這叫做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白如洗陰陽怪氣的說道,他特意拿出一瓶古龍水,在脖子後面噴了兩下,然後用鼻子嗅一嗅,心滿意足地說道:“老大,肚子有點餓了,咱找個地方吃頓涮羊肉吧。”
“大熱天吃什麼涮羊肉呢,你不怕上火嗎。”雲康說道。
“伏天更要吃羊肉,這叫做伏羊,我最近身體太虛,得好好補一補……”白如洗笑嘻嘻說道。
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討論涮羊肉裡放什麼調料小菜,完全不顧身後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路過去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出了水泥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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