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將參茶杯子放到茶盤上,然後接過一塊白色真絲手帕,擦一擦手,大言不慚地說道:“這房子我喜歡,楚懸河,你可以考慮送給我。”
楚懸河眼中噴出一股騰騰燃燒的怒火,這小子是故意挑釁,還是裝瘋賣傻,他一時間無法判斷出來,所以暫時強忍住爆發。
姜墨似乎沒有一點收斂的覺悟,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說道:“楚懸河,我今天來這裡找你,不是要跟你挑釁抬槓的,而是要說一門親事。”
全場人都愣住了,連雲康也覺得意外。姜墨來說親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姜墨將紅風衣拉一拉,說道:“我妹妹姜惜惜已經做了你的女人,這幾個月都跟你在一起,但是前幾天我聽說你把她甩了,你這樣做恐怕不太合適吧。”
他話一說完,雲康頓時想起來,姜惜惜跟丁磐解除婚姻之後,確實做了楚懸河的情婦,跟他在廝混在一起。
但楚懸河是個標準的花叢高手,根本不會動姜惜惜動感情,兩人在一起幾個月,他漸漸就膩煩了,甩掉姜惜惜是早晚的事。
楚懸河對姜墨的話有些慍怒,他以前並沒接觸過姜墨,只是知道姜惜惜有一個大哥,而且死而復活,看來就是眼前這個小子。
姜家是七大華族的旁支之一,楚懸河根本看不上眼,論起財富和能量,姜家也僅是本城中一個上等土豪,混不進隱藏家族的上流社會。
所以楚懸河壓根把姜墨當成小丑,真正讓他關注的是申木桐。
這個青年人犀利敏銳,身手好得讓人難以置信,楚懸河一直留意他,如果能把申木桐收買過來,為楚氏家族效命,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時楚懸河收斂心神,將茶杯放到嘴邊抿一口,不屑地說道:“你妹妹姜惜惜,我的確是甩掉了,那又怎麼樣?我楚懸河對於女人向來隨心所欲,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干涉。”
“做男人的,有些事情要擔負責任,我妹妹不是你隨便撿來的路邊貨,你玩完就甩,是不給我們姜家留面子。”姜墨語氣淡然,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楚懸河皺起眉頭,他甩掉女人的事情,不想放在臺面上討論,於是不耐煩地問道:“姜墨,你想怎麼樣?”
姜墨露出微笑的表情,說道:“很簡單,你迎娶姜惜惜,做姜家的女婿。下個月就把婚禮辦了,邀請七大華族的所有長輩參加。以後姜家和楚家聯姻,皆大歡喜,我妹妹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這事就算了結了。”
“哈哈哈——”楚懸河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從沒聽過這麼滑稽的事情。
姜墨這小子是神經病嗎,他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開口姜家,閉口姜家,真把他那個刁蠻的妹妹當成天仙了。
別說楚懸河絕對不會娶她,就算要結婚,也要選虞清寒這樣的豪族大小姐,才是門當戶對的親事,什麼時候能輪到姜惜惜。
姜惜惜那個女人,不過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而已,玩過膩歪了,扔到一邊都嫌礙眼。
楚懸河笑了幾聲,隨即恢復陰冷的表情,搖頭說道:“姜墨,我不想跟你囉嗦沒用的,你第一次來我這裡,又是姜惜惜的親哥哥,所以我不跟你計較。現在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姜墨說道:“看來我好言好語的說話,你根本不領情,非要我出點狠招不可。”
說完,他將手裡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啪”地一聲,立刻有兩排穿綢衫唐裝的武者閃身而來,轉瞬間包圍了楚懸河,將手中的精鋼尖刺逼在他脖子上。
楚懸河頓時寒毛倒豎,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他身邊的鏡伯一看不妙,立刻邁步向前,將楚懸河往身後一拉,緊接著揮出雙掌,朝那些武者拍出去。
“噗噗噗——”幾名武者被鏡伯的掌力擊飛出去,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突然茶室裡一道亮光閃過,地上的武者們渾身一抖,猶如一個個詭異的魂魄,全都飄忽站了起來。
他們揮動手中的精鋼尖刺,再次攻向鏡伯和楚懸河。
楚懸河這邊的黑衣保鏢頓時駭然,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紛紛舉槍射擊,“砰砰砰——”子彈朝武者們飛射過去,卻一顆也沒打著。
“咚!”一聲,鏡伯的腦門被武者的飛腳踢中,緊接著兩柄尖刺劃過眼前,狠狠地刺透他的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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