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巫門就派了沈奪出山,調查符籙陣盤的事情。沈奪不辱使命,最後被他查清楚,符籙陣盤落在姜氏後人手中,一直傳到姜戎戰這一代。
巫門對七大華族深惡痛絕,沒有一點好感。本來沈奪想把姓姜的滿門都滅了,但他是一名武者,受特遣縱隊的協議制約,殺人越貨的話可能給巫門造成麻煩。
所以他暫時忍下脾氣,先把符籙陣法拿到手再說。
這也是姜戎戰命好,如果不是沈奪足夠理智,或者巫門換一個愣頭青過來,姓姜的早就血濺滿門,連他準女婿丁磐也逃不掉。
雲康一聽沈奪說陣盤是他宗門的東西,不可思議地問道:“符籙陣盤是你家的?不可能吧,你是什麼家族門派,能擁有上古小黃豆的種子?”
他說的小黃豆就是窮奇獸,因為陣盤是窮奇住的老窩,如果符籙陣盤的原主人是沈奪的宗門,那這宗門也太彪悍了,簡直讓人無比仰慕,心生敬意啊!
沈奪皺一皺眉頭,沒聽懂雲康說什麼,“哪來的黃豆種子,我們宗門不種黃豆。你到底要什麼條件,才肯把陣盤交出來。”
沈奪沒摸清對手的底細,不敢輕易硬碰,而且特遣局的隊員在旁邊看著,如果兩人動手打起來,就觸犯了《武者守約協議》的規條,恐怕會惹出一屁股擦不淨的麻煩。
或者不動手就能解決問題,沈奪寧願花錢出點血,先把陣盤搞到手,然後再找機會探一探雲康的實力底細。
沈奪眉心深鎖,要是被他發現這小子是空架子裝逼,非得把丫的劈成一個四肢癱瘓全身不遂。
雲康嘿嘿一笑,“原來你家不種黃豆啊,那這東西就跟你沒關係。”
他手上輕輕一摸陣盤,用神識跟小黃豆溝通:“豆子,這小子說是你家人,千山萬水來找你,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小黃豆正在窩裡專心修煉,神識沉溺在雲康一片蔚藍的識海中,歡快地骨碌滾著翻跟頭,別提多開心。
這時它突然聽見有家人來找,連忙瞪起小眼珠子,用神識向外瞅了一下,然後跟雲康交流道:“他誰呀,本獸沒見過,不認識!”
誰想冒充窮奇獸的家人,至少得跟小黃豆長得差不多吧。
它一看沈奪的外形,這傢伙兩條胳膊夾個腦袋,兩腿支撐一個肚子,矮油,原來是一隻人類啊,跟窮奇根本不是一個品種的!
“咬咬兮,麻蛋兮,他當本獸眼瞎呀!”小黃豆很不高興,鄙視地瞪了沈奪一眼,然後繼續修煉。
雲康神識一收,對沈奪“噗”地笑道:“不好意思,小黃豆說它不認識你。你別跟它攀親戚,它脾氣不太好,惹毛了會咬人。”
沈奪臉色一沉,感覺雲康這個人說話不著邊際,淨說一些扯蛋聽不懂的事。抬眼看他脖子上掛的一塊圓形錶盤似的陣盤,上面鐫刻了許多符文,就是當年巫門遺失的東西。
沈奪心裡著急不已,眼看著陣盤卻拿不到手,那是什麼鬱悶的心情。
這時站在車旁邊的黛湄悄聲問葛風度:“葛二哥,你說他們兩人在幹什麼,說的什麼種豆子,那是什麼意思?”
剛才葛風度讓她趕緊離開,她卻賴著不肯走,好容易碰上兩個武者要打架,留下來觀戰才能一飽眼福啊。
可是等了一這會兒,兩人好像沒有要開戰的意思,唧唧歪歪說了一堆沒用的,陣盤長陣盤短,真是無趣啊,誰能告訴她陣盤是什麼玩意?
葛風度和兩名特遣隊員都很糾結,他們心急火燎,擔心兩名武者打起來,萬一給附近造成災禍,他們三個都得回局裡面壁,寫幾天幾夜的報告。
但是支援隊伍遲遲不到,他們也不知道局面能控制多久。不過目前還好,兩人似乎一直在談判,至於陣盤黃豆什麼的,可能是門派家族之間的暗語,總之他們三個也聽不懂。
沈奪很不耐煩,他決定打探一下雲康的來歷,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留著陣盤有何用處?”
雲康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對抗起來,他打不過黃階後期的武者。不過對方好像也很忌憚他,只要編出一個唬人的身份背景,說不定能把人忽悠走。
想到這裡,雲康淡淡一笑,說:“我是什麼人,你也不必打聽,總之我的身份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你一心想要符籙陣盤,知道它有什麼用途嗎?”
他語氣十分不屑,假裝自己對符籙陣盤瞭解得非常透徹,其實是故作高深,想用這法子詐一詐沈奪。這陣盤有什麼用處,他一點也不清楚。
沈奪不知有詐,為了爭到陣盤,讓人知道陣盤屬於巫門,他冷哼一聲說:“符籙陣盤出現在晚清,以古青銅和黃銅合金製成,由上下兩塊羅盤合鑄在一起,分別代表天罡陣盤與奇門遁甲式盤。陣盤上鑲嵌兩根陰陽指標,能探出天地宇宙磁場之氣,又配以《太平經》的雲籙符咒,法力強大,可用來尋寶穴,發隱匿,避災禍,通鬼神。”
沈奪將這些娓娓道出,但心中卻暗自感嘆,雖然符籙陣盤是寶物,但巫門中沒有懂得開啟使用,就算拿回去,也只是一個至高法術的象徵物,並沒有實際用途。
聽他說完,雲康暗暗吃驚,原來這陣盤有這麼多好處,絕對是個無價之寶,那就更不能隨便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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