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大,我們要去七玄秘境麼!?”方浪興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突然不想理你。”楓然轉過頭不去看這個浪貨,你要是看好夭兒的話,也不至於又讓我多出好多的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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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望雲峰的山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小院裡,楓然依舊躺在搖椅上,眼眸輕垂,似乎在想著什麼。
“呵,這麼快就能用出雛形了麼?我這算不算又收了一個徒弟?”
他輕輕的笑著,似乎感嘆著什麼,然後望著如水的月色,獨自出神。
只有自己的話,睡不著啊。
沒有什麼依靠的話,就無法確定自己還活著。
楓然輕笑了一下,又要像以前一樣,找棵樹麼?
神念裡突然一點波動,像是水滴投入湖面,楓然心有所感,抬頭朝著一個方向笑道:
“月夜孤寂,既然來了,不妨現身一見?”
獨自一人的聲音倏悠的響起,回應的只有夜晚林間樹葉沙沙的聲音。
“雖稱不上自誇,但是兵玄六品能看破我的隱匿,閣下真是厲害。”
清朗的笑聲突然響起,在楓然看著的那個方向,突然走出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特別的氣質氣息在他身上散發出來,墨色長髮,用一個詞來整體概括這人就是——
溫和如玉。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一見面就很難產生惡感的人,溫文爾雅,卓爾不凡,好像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楓然看向這人從林間的樹枝上跳進小院,笑了笑說道:“湊巧罷了,這個時候來找我,難不成是來找我聊天的?”
那青年笑了,也不拘束,就這麼無比自然的坐在了楓然不遠處的石椅上,認真的說道:“嗯,我確實是找閣下來聊天的。”
見他毫不掩飾,楓然也是楞了一下,然後笑了:“我不過一個兵玄境的普通弟子,可沒什麼值得和你聊的。”
青年搖了搖頭:“閣下所做之事,無論哪件,都可以稱得上是天方夜譚,實在是謙虛了。”
說完,他擺正了神態,笑著說道:“還沒自我介紹,在下玉浮生,姑且,也算一個長老之子,當然,和被閣下打殘了的那個人還是有區別的。”
“長老之子?區別?”楓然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朝他笑道:“派系之爭?”
玉浮生笑而不語,楓然也沒追問,看著天上雲海之中明朗的月色,笑道:“那這次找我來,究竟為何?我記得之前所有我見過的人中,並沒有你。”
“沒錯,這的確是我和閣下第一次見面,”玉浮生笑了笑。
“那原因呢?”
“那首曲子。”
楓然一頓,曲子?然後想起今天之事,隨即反應過來,然後疑惑的笑道:“你指今天那個小子那幾句隻言片語?那為何找我?”
看著楓然故作不知的笑著,玉浮生輕輕笑道:“呵,其實早在數月前,某一晚,我在藏訣峰參悟之中,突然聽到山下傳來一陣曲調。”
數月前?藏訣峰?那次麼..楓然有些微微恍然,原來是那次啊,也對,不過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玉浮生閉上了眼,彷彿是在回味那種感覺:“曲子裡的那種意境,當真讓我為之深深迷醉,只可惜,因為距離過遠,聲音斷斷續續的有些飄忽。”
他睜開眼笑著說道:“不過,這也無妨,閣下或許不知,藏訣峰中到處都有用於監視的留影石,我本想取走那塊留影石,然後仔細品悟那種意境。”
“哦?本想?”楓然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是啊,我本想這樣,可是等我依稀費了好大功夫找到那裡時,那一塊記錄著的留影石卻早就被人取走了。”玉浮生嘆息道:“事後,我多次向那位長輩討要,可是那位卻裝作不知,唉,晚了一步啊。”
整個事件的脈絡瞬間在楓然心裡清晰,這樣啊,原來是竹老,怪不得他會找到自己,否則應該去找莫白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