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霆頓時急道:“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小子?”
“這個先放下”布看著自己手邊的一個透明扶手,淡淡的說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妖孽超常的話,那麼今日那個截殺你的女子多半就是因為這個人,和那個女子的勢力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下去吧。”
“大人!我的處罰?”玄霆追問著,無比痛苦的低頭,就這樣被大人原諒,自己心裡難安。
布看了他一眼,肩膀上的血窟窿仍舊血肉模糊,一隻手還有些軟綿綿的耷拉著,不僅如此,此刻玄霆的身上臉上也是血跡斑斑,十分殘破,帶著這樣的重傷,玄霆此刻臉色也是蒼白,卻還是堅持的問道。
“玄霆,”布突然轉過身問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大人!五十七年!”玄霆半跪著單手拄地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四十七年前,最外層最貧困的外層環島上,被大人選中的那一刻,自己永遠不能忘記。
“是麼?已經五十七年了,”漆黑的青年也是有些恍然,然後淡淡的說道:“所以我很瞭解你,所以我很清楚這次不是你的責任導致計劃失敗。”
“大人!”玄霆緊閉上雙眼,痛苦的說道。
“別多想了,我的計劃不是你個人的失誤就能影響的,”布負手說道:“對於妖族的忠心,對於妖族的歸屬感,你比誰都強烈,這也是我當年選擇培養你的原因。”
“你選擇為妖族賣命,哪怕失敗了,我也沒什麼理由責罰你,所以下去吧,”布輕輕的揮手道。
玄霆半跪在他面前,咬牙的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悔恨和懊惱,然而布的下一句,卻讓他在也無法原諒自己的失敗。
“若是你還有意見,就把你這一身因為妖族而受的重傷當成你的責罰吧,記得好好養傷,我不想因為這個失去一個未來的妖族天玄。”
“是...!”
玄霆的聲音因為這一番話變的沙啞艱澀,他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想讓大人看到自己這幅軟弱的樣子。
大人,我一定會幫您實現大業!無論怎樣,哪怕付出這條命!
“屬下遵命!”
這句話,他用盡最大的聲音喊出來,然後離開大殿。
而玄霆走後,佈一個人待在大殿之中,漆黑的衣衫摺扇,似乎融進這片黑暗之中。
“你還是那麼心軟,這麼輕易的原諒了他?”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之中響起,一個無比妖魅誘惑的窈窕身影走了出來,長髮束起化作古豔的高簪,似乎把妖媚詮釋到極致的臉龐,畫著淡紫色眉眼,右眼眼角下一點淚痣更添幾分妖嬈,而她的裝束更是彰顯了主人的魅惑風格,雪白的雙肩暴露在空氣裡,胸前的柔軟的豐滿若隱若現,薄紗的長裙中,纖長的身形似乎在誘惑著每一個男子。
這是個把‘妖’詮釋到骨子裡的女子。
而她此刻很明顯沒有平日裡的興致,神情看著落寞的布,她的神情也是正經安靜。
“本就不是他的錯,再說責怪他也沒用。”布輕輕的說著,似乎在想著什麼,看了女子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似乎女子那一副禍水的容貌和那一副讓男人沉淪的樣子並沒有吸引到他。
“我可是都聽到了,你真的準備放過那個小子?”妖冶女子緩緩的問道。
布抬起頭沉靜的說道:“有情報說,一個弟子得罪了太上天山的天玄長老,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那人,所以不用我們出手,只是若是機會合適...”
“哦?你還是想的那麼遠。”女子語氣莫名的說道,似乎有些不喜歡他的做法。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瑤。”
聽著他這麼說,女子轉身離去,一個呼吸,那個無比妖冶美好的身影便離開了大殿,而大殿之中,又只剩下了佈一個人。
久久的沉默,沒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今天似乎又是那個日子了呢。”
突然他輕輕的自言自語道,一點自己身邊那個透明的扶手,一個陣法啟用,透明的門扉開啟,布輕輕的走了進去。
不大的昏暗房間,七邊形的牆壁只能透過陣法入口進來,雖然因為光線顯得有些暗淡,但是密室其實十分乾淨,若是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