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臂反覆抬起落下,他身上的肥肉都跟著顫動著。
“師傅息怒!別打了!”小夥子帶著哭腔說道。
“真不明白,當年師傅和師兄舍了性命,救你回來幹啥!”胖子尤其不解氣的吼道。
東屋門欠了個縫,一隻丹鳳眼瞟向外面。
“鈴...鈴...”,隨著鈴響,丹鳳眼迅速閃開門縫,噠噠噠,屋子裡面傳來了奔跑聲音。
“爹!電話,找你的,快點來啊!”清脆聲音從屋裡傳出。
隨即一個扎著大辮子,瓜子臉,細眉,丹鳳眼姑娘推開門走了出來。
胖子瞅了眼那姑娘,用力丟掉竹竿,大步走向屋子。
姑娘走到小夥兒身旁。
“師弟,痛嗎?”姑娘用手帕擦了擦小夥兒的額頭,關心道。
“不痛,唉,是我不爭氣。讓師傅和師姐操心了。”小夥子扭曲著臉擠出一個微笑道。
“瑩瑩!爹接個小活兒,出去下,你盯緊點你師弟,別讓他偷懶!”
胖子大步走過來,眼睛一直瞪著張樂。
“知道啦,爹,你放心吧,待會兒我讓師弟練畫符!”姑娘微笑道。
“嗯!”胖子身影飛快閃出院子。
姑娘張望了下院外,扭頭柔聲道“師弟今天就到這吧,瞧,這天兒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晚些時候記得看下我給你的那個符咒畫冊”。
“謝謝師姐...”
“謝啥,姐照著你呢,呵呵”姑娘露出六顆牙齒笑道。
西屋內,張樂趴在床上,床頭擺著一個銅菸斗和一個黑色的葫蘆。他一會兒擦拭下菸斗,一會兒把玩下葫蘆。
“爺爺,樂兒想你啊。”說著,熱淚就從他兩個眸子中流出。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繼續把玩著黑葫蘆,手用力一擰,葫蘆蓋開了,一股寒氣從葫蘆中噴出,寒氣逐漸凝結成人形。
張樂瞪大雙眼看著那個人形,待人形凝結後,一個白衣女子跪倒在地,不停磕著頭,疾呼道:“大師饒命啊!饒了我吧!”
“大姐姐?”
白衣女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張樂,隨即繼續磕頭道:“小師傅,繞了我吧。我保證再也害人了!”。
“大姐姐,我是小樂兒啊,哎呀就是當年抱著小兔子的那個小弟弟!”張樂激動道。
此時白衣女子凝視著張樂,張樂趕忙去扶她,他伸出手卻發現抓不到任何東西,白衣女子身體猶如空氣一般。
“大姐姐,你先站起來說話!”
“嗯”白衣女子緩緩站了起來,用手撥弄下木簪子,兩個杏眼望著張樂。
“呵呵,想不到你一直在這葫蘆裡,我還以為你在楊樹林某處呢。”
“你真是當年的那個小弟弟啊!唉,當時我被一個老道人重創後,便收到了那葫蘆中,那老道人還說要煉了我...”白衣女子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個老道人是我爺爺..”張樂眼睛盯著葫蘆口說道。
“那他也在這兒住?”白衣女子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