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薇也已經死了是吧？所以現在才是‘凌晨’。”杜彥航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了，“那時候墨菡也是因為你才去世的對吧？”
“嗯。”凌晨看到杜彥航沒有露出一丁點驚訝，反而心裡有些安心，“姐姐是塵語用復活我為代價要挾的，不過那只是塵語和夜魂還有強龍等組織的一個交易……夜魂看重的是姐姐的能力，但塵語一開始看重的就是我。”
凌晨稍微停了一下，杜彥航並沒有接話。凌晨轉頭看了看，發現杜彥航也正看著她，就繼續說了。
“塵語的復活方法，大部分人都會喪失生前的一切記憶的，但是有一部分不會喪失記憶，也只有不會喪失記憶的被複活者，才能得到獨有的代號，比如說我的代號就是‘Y’。而我說的那個謝清泉就是‘X’了，但是她應該不是靈文哥哥你認識的那個謝清泉了，因為前一段時間她也來過，當時靈曲也見到她了，但是靈曲根本就不認得她。”
“這樣啊，那就好。”杜彥航鬆了口氣，“如果清泉是敵人，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不過有一個021曾經跟我說過，讓我注意X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一個人，她的手下也都是神出鬼沒。”凌晨搖了搖頭，“或許是知道了你也有一個叫謝清泉的青梅竹馬，也將X誤以為你認識的那個謝清泉了呢！”
杜彥航點了點頭：“那這件事先放一放，你繼續吧。”
凌晨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當時D篤定說，我如果被複活了一定不會失去記憶的，還有很多人也有相同的看法，於是為了保證我在之後能夠聽從命令，就用我姐姐來做要挾。他們先是設計讓姐姐誤以為我是被強龍的人殺的，同時借強龍的手除掉了姐姐，然後又將姐姐的屍體儲存了起來，並且跟被複活後的我保證，如果我為他們做事，他們就將姐姐復活……”
“我記得當時有人跟我說過，塵語是能夠讓手下的人直接聽從命令的，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法威脅你？”杜彥航有些發愣，雖然忘記了是誰跟我說過這個，但確實有這樣的印象。
“所謂的直接聽從命令，也就是用這種的手段了。”凌晨笑了笑，笑容中滿是無奈，“所以在塵語中被儲存著還沒有復活的屍體，數量非常多。”
“那現在，他們會怎麼處理墨菡的屍體呢？”杜彥航突然又想到了一個疑問。
“很有可能，是要姐姐作為我們的敵人出現了。”凌晨閉上了眼睛，“成為被塵語操控的傀儡。”
杜彥航皺了皺眉，不過他心裡還有一點希望，說不定塵語的人將嶽墨菡復活之後，自己這邊也能做些什麼呢……
“靈文哥哥，我到剛才，還瞞著你們的，差不多也就這些了，這次我真的是將一切都告訴你了。”凌晨閉上了眼睛，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本來我還以為，如果我不暴露身份，也許能夠跟靈文哥哥……能夠……”凌晨的側臉變得紅彤彤的，下面的話根本就說不出來，梗在自己的嗓子眼，就那樣卡著……
“是啊，墨薇你說起來也跟一個殭屍差不多吧？”
“是啊，就是一個殭屍。沒有資格再去享受那些東西了，儘管看不出跟正常人有什麼區別，但怎麼說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凌晨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眼淚就要湧出來了，心中的酸楚一陣陣地襲擊著自己的內心。
“所以說，墨薇就是一個笨蛋啊！”杜彥航嘆了口氣，坐了起來，將手中的碗放下，同時也將凌晨手裡的碗拿了過來，放到了旁邊。
“靈文哥哥……”凌晨現在心中非常害怕，自己一直隱藏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的事實，生怕自己會被周圍的人討厭。塵語什麼的，就算再不能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對於她來說，真正的秘密就只有這一個啊！
“植物人從某種角度來講也算是死過一次了，那甦醒之後的他們，就不能算是人類了嗎？還是墨薇你自己，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人類呢？”
杜彥航一句話直接把凌晨問愣了，眨了眨眼，連自己心中的害怕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所以，墨薇不是殭屍，墨薇就是我最重要的同伴。”杜彥航微微一笑，直接一把將凌晨抱住了。
“靈文哥哥！”
“什麼都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