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僅僅撐了四招。
氣勁所致,梁鋒破在擂臺上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掙扎著坐起身,渾身遍體鱗傷,鮮血斑斑,頭髮散亂,狼狽落魄……
第一次敗給“方躍”,他或許還有些不服,面臨死亡,他尚有幾分骨氣和自持,但接連四次敗給“方躍”,他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心氣。
連續四次從希望跌入絕望又有了點希望……一次次心理落差,一次次打擊,已經讓他精神徹底崩潰,恐懼不斷蓄積,已經無以復加……
看向“方躍”,彷彿看著索命的惡鬼,身形篩糠般顫抖,目光驚恐帶著祈求。
什麼尊嚴、骨氣、顏面……統統都沒有了,他只想祈求能饒他一命。
此時的梁鋒破就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可憐蟲,不過卻沒人同情梁鋒破,反而覺得這才是梁鋒破應得的下場,辱人者人恆辱之,一報還一報。
“方躍”見梁鋒破已這副德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梁鋒破為世家子弟,欺男霸女還行,又有幾分骨氣和氣概,怎消受得起鬼*畜式的蹂躪。
“方躍”的目光又一次看向場外的周靈夢……
周靈夢羞憤難抑,頓時惱羞成怒,嬌喝道:“蘇茗,你夠了,恕不奉陪!”
一怒之下,將那心愛的七絃琴摔了個粉碎,絕了“方躍”的念頭。
她是周家掌上明珠,忍兩次三次已經是極限,梁鋒破如此不堪,死了便死了!
周靈夢摔琴,“方躍”不為所動,一點都不意外,他本就沒打算讓周靈夢繼續彈,彈的什麼玩意兒,一點都不好聽,簡直折磨耳朵。
“沒打算讓你再彈,彈得不堪入耳,還沒羞沒臊大庭廣眾之下彈奏,丟人現眼,早該摔琴了!”“方躍”毫不留情冷冷諷刺道。
他對周靈夢沒多大仇氣,如此刻薄諷刺周靈夢,主要還是為了幫蘇茗出口惡氣,更重要的是將周靈夢得罪徹底,劃清周靈夢和蘇茗之間的界限。
免得蘇茗和周靈夢死灰復燃,蘇茗是他的宿主,蘇茗被戴綠帽之後還提破鞋,那多倒胃口,他也很沒顏面,所以,咱“好人”做到底……
“你……”周靈夢面色漲紅,直欲抓狂,羞憤難當。
“方躍”戲耍她彈奏三次,如今又當眾諷刺,言辭刻薄,讓她丟盡了顏面,恐怕不出一日,她就會淪為青玉城的笑柄,加上樑鋒破戰敗,她必將臭不可聞。
“方躍”沒搭理周靈夢,轉而看向梁鋒破,冷冷問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裡麼?”
是梁鋒破該懺悔的時候了,那晚就決定要教梁鋒破做人,言出必踐!
梁鋒破見周靈夢已經不管他死活,心中既絕望又有些痛恨,聽到“方躍”的話,才回過神來,目光充滿了哀求,身體顫抖道:“我不該背信棄義搬弄是非,我不該勾*引周靈夢……不不……是她對我也有意思,我才和她……
我不該故意刺激你,不該以那些事羞辱你……都是我的錯……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她有半點來往有半點瓜葛……若不信,我可以發血誓,看在我們是發小的份上,就饒我一命……”
梁鋒破驚恐萬狀,顫抖不已,語無倫次求饒,哪還有半點世家子弟的樣子。
見梁鋒破如此,“方躍”一陣快意,如梁鋒破這種人就該這樣整治才解氣。
“這便是你們至死不渝的情愛?不過如此!這些都是你的錯處,然而最大的錯誤是不該惹我!”“方躍”平靜冷漠道,似有所指。
梁鋒破自然不明白“方躍”最後一句的意思,“方躍”也不需要他明白。
梁鋒破的求饒聲透過陣法傳遍修擂場,周靈夢聽在耳中,臉色發白,感覺彷彿被一腳踹開,眾目睽睽,非常丟人,只恨自己眼瞎,找了這麼個沒骨氣的孬貨。
周靈夢無地自容,再也坐不住,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梁家感覺極為丟人,梁鋒破沒骨氣的求饒甚至不惜發血誓,丟盡了家族臉面。
然而梁鋒破是梁家這代最優秀的子弟,更是家主長子,家主樑定魁怎能坐視梁鋒破被殺,臉色難看,卻好言相勸道:“蘇少爺,鋒破已經認錯,何必……”
“方躍”卻不給梁定魁多說的機會,直接問道:“你覺得他的命值多少靈珠?”
梁定魁一聽,心中頓時鬆口氣,這意思就是可以用靈珠換梁鋒破的命,當即報出了一個覺得合適的價錢:“五千靈珠,如何,可以商量……”
梁定魁話音未落!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