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光紀再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房間的層數。43不算太高的層數,但能保證每天能吃到食物。智者還未醒來,他開啟身旁的儲物箱,發現收集到的蒼蠅都還活著。製作的鐵刀、繃帶和留存的餐具也在。
果真如智者所說那樣,在地獄坑內可以做任何事。離開上個房間前,他特意將房間內的一切全部破壞,現在也沒有員工之類的人進行警告,好似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智者與他說不用多次嘗試破壞,之前已經有人做過。醒來之後整座地獄坑都已經修復。
屋內的東西全部換了一遍,身上的衣物以及身下的床鋪,都帶著剛製作出來的質感。葉光紀覺得可以開始嘗試,建立一定的簡單秩序,比如不允許站平臺上吃飯,不允許弄髒食物等等。
下床後將鐵架床拆開,用一根金屬方管綁上鐵刀做頭,末尾擰螺絲的孔洞繫上一根布繩,一柄可回收的武器就製作好了。
“你要開始折騰了嗎?從你開始不斷探索,我就知道你不是甘心混吃等死的人。你還年輕運氣也不錯,堅持鍛鍊體能,遇見上次那樣的層數或許能爬上去。或者求上層人拉你上去,這裡在不餓的情況下還是有好人……”
智者被他的動作吵醒,眼中滿是欣賞與期許,還絞盡腦汁的想著可行的辦法。他已經不在壯年,幾次長時間的飢餓。
“先弄足夠的食物再說,捱餓的滋味可不好受。”葉光紀回應過後,將鐵矛向前丟擲,擊中目標後不等鐵矛落地,拉著後方的繩子拽回手中。來回嘗試幾次,確保準確度。接著就是等待平臺的到來。
這次的菜餚與先前完全是兩個樣,殘羹剩飯和骨頭等物混在一起鋪灑在平臺上,上面還有不少腳印將食物踩扁,和飯店後廚的泔水桶沒兩樣。葉光紀一時間感覺無從下手,食慾全消混雜的味道令人作嘔。
“對付著吃吧!在這還能有食物。之前到了80層以下,能不能吃到骨頭都要看運氣。有坨奧利給都能救命。”智者不受這些影響,用餐盤裝上亂七八糟的食物,用餐叉慢條斯理的吃著。
葉光紀想到他為危機情況預備的食物,比這些東西強不到哪去。靜下心神挑些勉強能入口的果腹,牛骨牢固他用尺刀撬開牛嘴,裡面有根完整的牛舌,頭骨砸開有一大碗腦花。
調料未能醃製透過骨頭,腦花的味道一般,帶著淡淡的牛羶味。但勝在這些都很乾淨。他食慾不振不能全部吃下,便分出一半給智者。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在這點點滴滴中越發親近。
平臺降到下層,有位身材幹瘦的白髮男子,直接爬到平臺上吃飯。葉光紀眼中光芒一閃,殺雞儆猴的猴出現了!
身在上層確實容易出現優選感,不說先吃食物,只要換幾個角度就能將下面全部看清。下層人對於上層人來說一點隱私都沒有。
“嘿!那個白毛!別站在平臺上吃飯。下面的人和上面的人都給我聽著,別站在平臺上吃飯,食物弄到亂糟糟的不感覺是在吃豬食嗎?”葉光紀的呼喊吸引了不少人的實現。下層的乾瘦白毛害怕他這個上層人的手段,選擇下去繼續吃飯。
“豬食?你是說自己是頭豬嗎?身在下層居然妄想指揮上層人,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是上層人的權利。你腦子這麼不清醒看我呲醒你。”
他所在的上層也就是第42層,有位面容枯黃的女人抱著抱枕,對他進行嘲諷,最後還想脫褲子對他做出侮辱之舉。
葉光紀將手中的鐵矛投擲而出,將這個嘴碎的女人紮了個透心涼。拽回繩子身體前傾,雙手穩穩地接住下落的鐵矛。“自己裝槍口上就不要怪別人了!”
他的手段令所見之人震驚,這可能是地獄坑建立以來少有的以下克上。地獄坑中從不缺少殺戮,可他們從未想過身處上層還會被下層人殺死。平時喜歡在空洞邊緣待著的人全部縮了回去。
見這番雷厲風行的手段震懾到他們,怒吼著警告一遍,不要上平臺、不要浪費食物。便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不同於葉光紀的聽松,智者卻皺著眉擔憂的道:“你這樣太沖動了!得罪了不少人,你能投擲他們更容易。萬一有上層人趁著夜晚對你出手,你還能一直提防著嗎?”
“沒事!時間長一點,發現這麼做的好處,我相信大家就都會遵守,吃飯的環境也能有所改善。”葉光紀擺弄著儲物箱中的蒼蠅,想著如何讓它們進行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