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後者拉著炎刑道，很沒臉沒皮的蹭坐。
“你來幹嘛？當年我便跟你說過，那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離去，就不能回來。”大長老不冷不淡。
“當然是給大長老送餃子來了。”楚毅嬉皮笑臉。
大長老臉上的表情一直未動。
“這老傢伙，應該早過了更年期，難道是又到了什麼特殊的時期，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楚毅心中暗道，不過臉上依舊真誠無比。
他很自來熟的泡茶，給每人倒了一杯，道：“大長老，我剛從天庭回來。”
“天庭？你跑去天庭了？！”清幽長老嚇得手腕一抖，茶水全都倒了。
“什麼叫我跑去，我是被抓去的。”楚毅聳聳肩。
大長老終於抬頭。
楚毅明白，這是大長老感興趣了，連忙將自己在天譴一地和天庭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一遍。
庭院內靜悄悄一片。
良久，大長老才抬了抬眼皮：“真不愧是庭天，膽大包天，連天命的大腦都敢收藏，當年天命借他之手，毀掉我炎黃一族，結果沒想到，竟然被庭天暗中算計，被其困住大腦。”
“論天賦，庭天不是頂尖的，比不上你們，可論起計謀，這傢伙卻是超越你們。”
大長老手指敲打著桌面：“小子，你太小看天命和庭天的智商了。”
“被騙？”楚毅皺眉。
大長老目光深幽：“天命我不瞭解，但以庭天的謹慎性格，他哪怕對留下你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不會跟你多說什麼。”
“他告訴了你天庭的戰鬥力，告訴了你他們的部署……那麼只有一個目的。”
“他希望，你們儘快攻打天庭，庭天是希望看到你們的力量，比起你們隱藏在暗處，還不如讓你們自己冒出頭來。”
“這……”楚毅猛的一驚，現在回想起來，是太不對勁，尤其是他和庭天的對答，未免太順利了一些。
“這麼說來，哪怕我不動用魂淵帝的秘法，他們同樣會故意放我回來？”
大長老點了點頭。
“都是活了無盡歲月的老傢伙，怎麼可能這一點常識都沒有，否則的話，早就死了。”
“不過，回來就回來吧，庭天應當不瞭解你們的星辰大炮，可天命這傢伙絕對知道，那兩人應當也在互相猜忌，這才是你們的機會。”
楚毅蒸乾背後的冷汗，只覺得這些老怪物們太恐怖了，自己在他們面前，簡直就是小白兔一般純淨可愛。
“完了！”楚毅忽然一頓，面露苦笑，看向大長老，“庭天是故意將天命在那的訊息透露給我，我絕對會透露給大長老，這樣一來，我無論怎麼勸說，大長老都不可能出山，幫我對付天庭了。”
“答對了，還不算太笨。”大長老臉皮扯了扯，算是冷笑。
楚毅嘆了口氣，這一下，算是真的絕望了。
“大長老，你是否有心事？”忽然，楚毅問道。
大長老眯著眼睛，他靠在椅背上，有些削瘦。
炎刑道和清幽長老很奇怪，為何楚毅會這麼問，大長老每天都一個表情，怎麼可能會有心事？
大長老的藤椅，在不斷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彷彿已經沉沉入睡。
但楚毅知道，大長老沒有睡。
許久後，大長老終於睜開了眼睛，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地球不是起源之地？”
“恩？”楚毅不明所以。
大長老這一次不再詢問，而是陳述：“這麼長歲月以來，尤其是我成為仙王之後，一直在研究地球。”
“最近有些發現，以地球的能量，雖然會誕生本源，但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宇宙的運轉。”
“地球上，也沒有能夠誕生太陽星和太陰星的物質。”
“所以，地球恐怕並非真正的起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