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倉一聽,也對這事確信不疑了。
“爹,我們在東來客棧,偷襲我們的不會就是金族的吧,當時有個人被我打傷了右臂,而今天我看箕敏也正好是傷在同一個位置,當時我就非常奇怪,現在聽爹這一說,我便確信這事絕對與箕敏有關了。”
一聽扶倉從側面印證了事實,扶珠更慌了。
“不管怎麼樣,我相信箕敏做這些事都是有苦衷的,對了,他跟我講過,他為了錢,為了救他娘,他這段時間都在愁著怎麼得到一筆錢,說不定勾結金族也是迫於此,才做出的下策之選,他絕對是個大孝子,是個好人,爹,你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把他救出來。”
感情已經陷進去了,扶珠已經由不得扶央的極力勸說,在她的眼中,失去箕敏就等於失去一切。
扶倉當時氣走曼寧,一直都處在這種失去致愛的痛苦中,感同身受,他非常理解此刻大姐的心情,可是自己又能怎麼幫呢,但是轉念一想,好像想到了什麼。
扶倉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乘著夜色,來到曼寧的住處,用慣用的學布穀鳥叫的方法,曼寧很快就出現在了斷腸崖邊。
“扶倉哥哥,怎麼了,這麼晚了,是想我了嗎,怕我明天走了,就很難見到了?”曼寧走得匆忙,衣衫蓬鬆,略帶幾分睡意,但在扶倉看來,卻多了幾分嫵媚。
扶倉看著脫俗的人兒,從未見過的另一面,有點情迷其中,差點忘記了找她出來的真正用意,但一經提醒便醒悟過來。
“丫頭,你是不是認識金族的人?”
這突兀的問話,讓曼寧心頭為之一緊,臉上帶些許驚慌,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過多掩飾。
“好吧,我還是說了吧,蓐收,我認識金族的蓐收,我在朝歌鸞的師兄,你是想問這個嗎?”
“東來客棧那個黑衣人頭目,是不是你說的這個蓐收?”扶倉繼續緊緊追問。
曼寧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一陣,其實她是非常不太願意和扶倉交流這個話題的,但今晚星夜約自己出來,定是發生了什麼突發的大事,要不扶倉也不會窮追不捨。
只好說:“扶倉哥哥,你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你剛問的事,我能不能以後再說?”
扶倉見曼寧有所遲疑,更不忍心讓曼寧為難,只是有點擔心曼寧不要因為認識金族的人,也被什麼壞人誣衊通敵賣族就好。
“沒有,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箕敏,你還記得吧?他被人誣衊為勾通金族,一想到金族我就想起東來客棧那天的事,我大姐想幫他,找你來是看你是不是有好方法……而且我更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勾結金族,扶倉哥哥,這個你放心,不會的,不過你說的箕敏那事要是真的話,那麻煩可大了。”曼寧顯得非常的淡定,淡定的讓扶倉有點不太相信。
“我還以為你會有辦法呢?原來丫頭也是無計可施。”
扶倉有點失望,其實除了說是來找辦法幫忙的,還不如說是他太想見到她了,怕再不見,以後想見都沒什麼機會了。
“其實,辦法不是沒有,按照目前木族的律例,是可以一命抵一命的。”
木族的律例,曼寧在朝歌鸞剛好學習過,其他四族的律例也正在學習過程中。
“一命抵一命,這個可不妙啊。”扶倉知道,要真可以這樣,那大姐可能真的捨得用自己的命去換回箕敏的命的。
曼寧卻是婉然一笑:“扶倉哥哥可能誤解了,這一命換一命是指直系親屬才行的。”
直系親屬,箕敏病重的孃親,還是他的父親箕揚?
這樣似乎也太慘忍了,除了這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對於箕敏的事這麼上心,是因為扶倉更關心大姐。
另外,伏羲說過,自己突然武功全失,絕對與這箕敏有關,本來應該是除之而後快,現在還在想盡百般辦法去營救。
這種義不容辭的擔當,使得含冰玉里義字功德的五扇圖又開始了大幅度的提升,只是扶倉暫時還沒有察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