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者來到這個世界的計劃，其實已經開展了很久很久，就算是換算成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有接近三十年了。至於這項計劃開展的原因，其實更多的是我們聖盃戰場內部的原因，卻是由這個世界的master所導致的。那就是在經歷了聖盃戰爭之後，不僅僅不能讓從者們真正找到那種競技的樂趣，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產生抑鬱的情緒。有時候我也在猜測，究竟他們只是寒天澤創造出的智慧，還是真正存在過的生命。”東方默講到這裡，眉毛也開始皺了起來，“也是為了探尋這一點，我在凌霄寒夜的幫助下，成立了‘DN’這個組織，並且在跟從者的相處中，明確了一件事。無論他們是怎麼出現的，無論他們是怎麼存在的，他們都是跟我們一樣擁有靈魂擁有感情。於是，我也參與進了這個計劃，而且成為了這個專案在各種除錯完畢之後的第二個試驗品。”
“第二個？”杜彥航皺了皺眉，“那第一個是誰？”
“第一個叫雪染千紗，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五年，不過當時的技術還十分不成熟，即便能夠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也無法讓她在這個世界使用她原本擁有的力量。我是在她來到這邊幾年之後來到這邊的，當時依舊沒能完美解決一切，所以我的意識是透過醫院的一些裝置，附著在了一個死去的胎兒身上，伴隨他一起出生成長的。這個胎兒，也就是杜彥航養父母的孩子杜彥東了，或者說杜彥東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直都是我。”
“原來是這樣啊……”杜彥航笑了笑，“小時候你可沒有少給我使絆子。”
“還不是讓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快點成長？”東方默白了杜彥航一眼，“我雖然是以其他人的身體來到這邊的，但是我已經可以在這邊使用能力了，也算是技術上的一種突破了。在我來到這邊不久之後，又有一個人參加了這個實驗，她也是DN的成員，她的名字叫杭琦。”
徐婷婷怔了一下，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感覺有些怪異，雖然說她現在已經不怪她了，但是以前的那些疙瘩也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的。
“她來到這邊的時候，技術又得到了進步，她的身體是完全用基因複製的方式製造出來的，並且在這個世界也可以使用能力，但是依舊有一個非常大的弊病，那便是會影響到她的記憶，導致她並不能完全想起關於聖盃戰場的一切，也是前不久我去找了她，才讓她漸漸地恢復記憶的。”
聽到這裡，杜彥航緩緩地點了點頭，想起了當時自己和“杜彥東”第一次見到杭琦時的情景，也就明白為什麼當時自己那個便宜大哥會做出那種舉動了。
“之後過了好久，我們一直在攻克這些問題，直到四年前才有了起色，又有兩個從者來到了這邊。那是一對夫妻，丈夫叫嶽冥宇，妻子叫韓羽菲。他們當時的技術，就跟我們現在差不了太多了，只不過還是因為有一些穩定性上的問題，就一直沒有讓其他的從者再來到這邊，直到帆刈葉。”
說完著一些，東方默的嗓子也稍微有些幹了，喝了口水：“接下來我再跟你們說另外一件事，說之前我要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從者擁有很強的力量大家都知道，那你們覺得憑藉從者，能夠跟這整個世界為敵嗎？”
所有人都思考了起來，過了一小會兒，徐婷婷就開口了：“肯定不能，畢竟從者都是由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創造出來的，從者們的弱點，也被這個世界上的人熟知著。”
東方默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我們來到這邊就算能夠使用能力，也無法用出全力，總感覺自己的力量受到了壓制，並且這個問題一直都解決不了。那麼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既然就算是所有的從者加起來，也無法與這個世界抗衡，為什麼我們現在可以安然地待在這裡呢？”
“應該是，有人支援聖盃戰場吧？”盧青鳶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那麼結合我之前所說的我的身份，支援聖盃戰場的人，是誰呢？”
萬主席！
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們可是一直都在跟華夏的軍隊作戰啊，怎麼又被萬主席支援了？杜彥航更是想到了自己前一次參加聖盃戰場的時候，是代表華夏出戰的，難道跟這個有關係？
“這個國家，在十年前，就出現紛亂了，只不過百姓們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有上層社會的人才知道這些年的風起雲湧。”東方默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有些將軍因為自己有了實權，就開始準備政變，還從全國佔據了非常大的一部分力量。雖然達不到一半，但也不是我那個侄子能夠輕鬆解決掉的。我們一直面對的，包括支援夜魂的，包括窺視焱家‘旋舞’的那些人，解決掉他們就是我與他達成的協議，也就是他支援我們的等價交換。”
全場又是沉默了，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思量，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已經是聖盃戰場第數千次的嘗試了。在我們不知道的平行世界，我們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失敗。”東方默狠狠地靠在了後面的椅背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現在我們能夠做到這些，都是多虧了古手梨花啊！”
“等等，那之前我的那些夢……”聽到這個名字，盧青鳶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古怪的夢，連忙問道。
“那些就是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你，所給你的警示啊！現在你的能力是什麼，你不是也知道了嗎？”東方默微微一笑，“而且，你做的很好！”
盧青鳶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喜。無論是再怎麼困難的事情，一次次地努力總會成功的，因為總有人能夠記住，那些並沒有發生過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