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濤懶得跟她饒舌,轉身就走。
林暮雪他們笑著跟上,也沒有人搭理張文雄和呂娜。
“你們.......”呂娜還想再說,被張文雄一把攔住了:“隨他們去吧,依我看,梁江濤不會作詩,試探出他的底細就夠了。那天晚上作的詩應該只是僥倖,也可能是他在網上看的,現在網上的確有很多人才,不可小覷。不過,這個人雖然水平不高,但腦子轉得快,臉皮厚,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得慢慢來。”
“哼,真金不怕火煉,他這樣虛凰假鳳、濫竽充數,早晚有露餡的一天,你一定不能讓他再囂張了,師兄!”呂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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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心裡有數,他蹦達不了幾天了!”張文雄陰沉地說。
“上山容易下山難,咱們可得慢點,下山最容易傷膝蓋。”盛華對另一名年紀挺大的部長道。
“盛部長,您側著身走,走之字形,膝蓋的壓力會小很多。”
楊思遠是學運動科學的,教給年紀大的部長們科學的下山方法。
“嗯,這個方法不錯,謝謝你啊,小楊!”盛華道。
大家慢慢走,看著漫山遍野翠綠的風景,都覺得心曠神怡。
這條路線有很多寺廟道觀,還有不少前來進香的人。
有的學員也進去觀光一下,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宗教場所是合法場所,黨員幹部一般性參觀交流是完全合乎黨紀的。
梁江濤他們來到了一座叫“禪興寺”廟宇前,只見外面掛著一副對聯:
暮鼓晨鐘,驚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
雖然只有短短兩句話,但包含的資訊量極大,意境深遠,發人深省,振聾發聵。
很多人駐足觀望,嘖嘖稱是。
“哼都是一些故弄玄虛的封建迷信而已!”
張文雄冷冷地說。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佛教廟宇門前說這樣的話,以此來顯示他自己的認識深刻和與眾不同。
“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很多東西只是你不理解而已。”
一名中年女士聽見張文雄的話,皺了皺眉開口道,她氣質雍容華貴,溫婉大氣,看起來50多歲的樣子。
身邊還跟著一個扎小髒辮的十五六歲的女孩兒。
梁江濤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在這個年代,扎髒辮兒的可不多。
張文雄一愣,一看連個老阿姨都能出言教育他,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如果這些東西有用的話,那西方的堅船利炮怎麼會扣開大清國落後的國門?”
中年女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只不過她涵養頗佳,也沒有多說什麼。
梁江濤看不過去張文雄的囂張,朗聲道:“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顏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佛度有緣人,阿姨,您不用為他人的無知煩心。”
中年女士看見一個身材高大、氣質不俗的年輕人出言寬慰她,笑著點了點頭,心裡頓生好感。
“你……”
張文雄氣急,剛想回嘴辯論,可梁江濤已經大步流行往山下走去……
只能氣呼呼的跟了上去。
梁江濤他們走後,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走向中年女士,恭敬地說:“主委,民建中央的領導同志已經下飛機了,接待辦的同志已經接到了,直接去南湖賓館,趙書記也已經過去了,咱們可以準備出發了。”
中年女士點點頭,道:“剛才那幾個年輕人是哪個單位的?”
年輕人道:“是組織部的,來搞黨日活動。”
中年女士笑了笑道:“有意思。”
轉身對對扎著髒辮的女孩兒說:“豆豆,奶奶要去開會了,我讓小徐陪著你逛逛,你出國好幾年了,現在江州變化很大,你怕是不認識了。”
“奶奶,不用了,我才離開多久啊,在江州一大幫子同學朋友呢,我們今天說好了要high呢!你就不用管我啦!”女孩笑著說。
“可不許回來太晚啊!”女士寵溺地說。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