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雙手撐在車轅上,腰一用力就爬了上去“先生既然回來了,那身為學生,我肯定要侍奉在先生左右····”
六皇子掀開車簾正準備鑽進去,就和三雙眼睛對視上了。
他頓時結巴了“大、大表哥···呃····外祖·····你們怎麼在這?”
說完他感覺有些生硬,又改口“你們怎麼和先生一起?”
宗之渙看著他,立馬板上臉,皺眉說教“阿晟,你怎麼還是這麼跳脫?你今年也十四了吧?做事還是如此毛手毛腳,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攔著點,就這麼任由你跳上了馬車?”
六皇子聽到這話就頭疼,屁股挪著往後退,小聲嘀咕“大表哥還是這麼老古董···”
王學洲看著他,語氣不善“嗯?”
六皇子深吸一口氣“表哥、外祖,先生給我的還有任務沒有完成,我得去幹活了!等回去了咱們再敘舊!”
他說完乾脆利落的轉身。
王學洲開口“將郡主請去縣衙。”
“知道了!”
六皇子一溜煙兒跑了。
宗震澤笑了起來“小六見了你,還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宗之渙哈哈笑了起來“他好奇心旺盛又難纏,不這樣對他,回頭被他纏上就有的頭疼了。”
他轉過頭看著王學洲歉意道“小六小孩子心性,想必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王學洲搖頭“殿下雖然頑皮,但也聽話,倒是不難帶。”
聽話?
這還是宗之渙第一次聽到有人對六皇子如此評價。
他對自己這個未來的妹夫,倒是有些歎為觀止。
馬車剛到縣衙還沒站穩,宗玉蟬就已經到了。
祖孫三人見面,情緒都有些激動,尤其是宗玉蟬看到哥哥和爺爺的樣子,便急怒交加“誰幹的?!”
王學洲開口,語氣沉著“先回去再說。”
縣衙後院的客房已經收拾妥當,將兩人安排了進去。
宗玉蟬迫不及待的給給哥哥和爺爺兩人診治。
號完脈之後,她胸口起伏,手顫抖了起來“是誰?是誰這麼折磨你們?我要殺了他!”
她的哥哥才二十多,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身子現在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的爺爺原本身子康健,現在傷了身體的底子,壽命只怕都要縮減!
宗之渙看著妹妹這樣,拍了拍她腦袋“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栽個大跟頭,日後誰要想暗害我就沒這麼容易了,你也消消氣,人已經被抓了。”
宗玉蟬甩頭將哥哥的手甩掉“被抓又如何?誰幹的?!”
王學洲聽到趕緊開口講來龍去脈說了,安慰道“人現在已經提進京了,你消消氣。”
宗震澤有些疑惑的開口“我也沒想到趙長治居然這麼大膽,殺了影衛將我關入地牢,但又不像是要殺了我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這是做什麼。”
宗玉蟬咬牙切齒“不管趙長治打算幹什麼,他居然敢這麼對你們,我不會放過他的!”
她眼中寒芒畢現,恨不得將趙長治給五馬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