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腦後一陣疾風,陶自立轉身和他打了起來。
他又驚又怒“大膽!你們敢以下犯上!”
王學洲冷嘲“你算什麼上,從你踏進門的那刻起,你就不是錦衣衛千戶了!拿下他!”
五皇子看著巡撫衙門中有的人蠢蠢欲動,倒退著想跑,也不在意&nbp;,提高了聲音說道“趙總督和樊知府被抓,已經交代了所有和你勾結在一起幹的事情,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陶自立一邊應付周圍的幾人,一邊著急說道“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五皇子指了指將這裡圍起來計程車兵“不是趙總督允許,這些人怎麼跟著我來的?”
人群中蠢蠢欲動的人,看了過去,立馬安靜了下來。
陶自立被這話打擊的心神失守,露出一個破綻,很快三個錦衣衛就將他拿了下來。
詹輝有些興奮又有些嚴肅“很好!待我回京必會稟明情況,到時候請陛下和指揮使定奪!將他給我押走!!”
這回確實逮著大魚了,只是風險也變高了。
不知道陛下聽說了此事,還能不能論功行賞。
信鴿撲騰著翅膀,飛過乾枯的大地,飛過重重山巒,熟練的朝著黃土高原飛去,飛入一座繁華的府城,落入一座巨大的府邸,最終落在其中一個院子的窗扇上。
‘咕咕’兩聲過後,一雙纖長的手開啟了窗戶,將信鴿腳上的條子取了下來,遞給了正在裡面練字的嘉王。
經過這幾年的沉澱,嘉王已經不復往日的爽朗清舉,眉宇間的陰沉揮之不散,整個人帶上了幾分陰鷙,就連寫出來的字,都多了幾分鋒利。
看到伺候的內侍過來,他扔了筆,隨手接過了條子。
看了一眼條子,嘉王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取那隻青色的信鴿來!”
他匆匆寫下幾句話,將紙條綁上去,將鴿子放飛。
“去將姚師和範師請來,就是我有要事相商。”
內侍低頭應了一聲,很快就把這兩人請了過來。
嘉王看到兩人過來,沒等他們行禮便起身相迎。
“本王今日叫兩位過來,是因為奉元那邊出了岔子。”
姚旭立馬追問“出什麼事了?”
嘉王沉重道“趙總督和樊知府被京裡的錦衣衛抓了。”
範賢一驚“怎麼會?沒聽到京中有什麼命令要抓他們啊?”
嘉王搖頭“不止,就連宗之渙和宗老爺子,也被人救出來了。”
姚旭和範賢兩人臉上都凝重起來。
“現在請兩位過來,就是商量一下對策,我剛才已經寫信給老四,不能等了,我準備再派人守在回京的路上,將錦衣衛要帶走的人,全都殺了。”
姚旭長嘆一聲“王爺,如果事情敗露,只有背水一戰,既然如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宗巡撫、宗老爺子,聽說還有個郡主,全都抓到手中,用他們去和長公主談,只要能取得長公主支援,宗室那邊問題不大,宗家的人如果站我們這邊,不敢說朝中之人反對,但也會順利不少。”
畢竟宗家世代行醫,救過的人不計其數,就算那些人不會因為這個就站隊,也會少使一些絆子。
範賢沉吟片刻“這種事得讓四皇子打頭陣,京中那邊亂起來了,咱們才好揮軍北上‘救陛下’,樊知府是四皇子的人也是把柄,不能死。趙總督也不能死,還有用。王爺派去的人不能殺,相反還得救他們出來。”
姚旭有些擔憂“咱們這麼想,四皇子那邊又豈會想不到?如果他防我們一手,收到王爺的信不為所動呢?”
嘉王冷笑一聲“不會。老四被父皇當著朝臣的面那般羞辱,直接判他出局,還不如我當年的情況呢!心裡豈會甘心,豈會不恨?此時不動手,難道等老五和老三回京嗎?那時才是晚了!”
“但四皇子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京中的局勢被他迅速的控制了,到時候我們揮師北上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嘉王痛快的笑了起來“那到時候,我們就‘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