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細品之下,覺得王主事這話裡面有深意。
“咦?這話有些耳熟,剛才崔公,是不是這樣說的?”
“還真是……”
周圍人的話無孔不入的鑽進崔太保的耳中,他腦門上青筋直跳,臉色忍耐,低聲斥責:“還不快住手?!御前失儀,像什麼樣子!”
原本被喝止住的尚寶司卿,卻看到了王學洲滿臉挑釁,眼神鄙夷,臉上就差寫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的字樣,頓時怒氣上頭。
“老夫不出了這口惡氣,誓不為人!”
他眼中只有王學洲一人,看到王學洲暴露了半邊身子出來,他一個猛撲打算將人抓住好好的打上一頓出出氣。
王學洲身子一扭,將崔太保身子撞歪,自己也順勢一倒,滾到了一邊。
尚寶司卿卻來不及撤回身子,直接將崔太保給壓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細微的輕響。
崔太保的腰扭到了。
“爹!”
“外祖!”
“崔公!”
驚呼聲響起,一群人衝過來圍著崔太保,一把將壓在崔太保身上的尚寶司卿推到了一邊去。
王學洲早已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看上去可憐弱小又無助:“莫大人,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咱倆的恩怨你咋還牽扯到崔公身上呢!”
尚寶司卿恨不得仰天長嘯,掐死王學洲這個禍頭子。
“快請···御醫!嘶~扭到腰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最終被王學洲以一種滑稽的方式給攪和了。
仁武帝此時也顧不上生氣,面子工程還得做。
匆匆退朝,命人將崔太保給抬出宮,又吩咐太醫隨診。
王學洲這個時候深藏功與名,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回到了水泥坊。
等太子和崔侍郎想找王學洲算賬的時候,早已在金鑾殿上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踏進水泥坊的大門,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王學洲一路笑著打完招呼回到了自己的衙房裡。
裡面嶽遊表情輕鬆,翹著二郎腿搭在他的桌子上,正怡然自得的品茶,看到他來,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該回來了!”
王學洲笑嘻嘻的湊過去,屁股一頂,將嶽遊擠到了一邊兒。
他眉毛一豎:“大膽!出門一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這樣對咱家!”
王學洲甩了甩頭髮:“正式通知一下,本官就在剛剛,被陛下升任了正五品的主事,和您老一個品級。”
嶽遊端著茶站在那裡斜睨著他:“咱家可是陛下的身邊人,隨時都能見陛下,王大人這樣說,是確保自己以後沒什麼需要咱家的了?”
聽到這話,王學洲站起身,手一抖,將自己的袖子攤開放在桌子上擦拭,一臉嚴肅的糾正道:
“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下官這是看桌面有些髒汙,這不是給您擦一擦?還請入座。”
嶽遊看著他這樣,嘖嘖不已:“該說不說,就王大人這樣能屈能伸的性子,交不了朋友也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過獎過獎。”
王學洲厚著臉皮謙虛,嶽遊扯過一張椅子,兩人全都坐了下來。
“你走了之後雖說給下面的人安排的都有事情,但他們做的實在不如你貼心,這段時間我都瘦了不少,現在你回來了,我總算是可以迴歸正常生活了。”
王學洲心中一虛:“老嶽啊!別忙著輕鬆,那什麼,我這裡有個屁股需要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