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你去意已決,也不再勸阻。劉溫沉吟片刻,道:“聖上,此行不妨多帶些人馬,以策萬全。”】
【賈符和虞許也連忙道:“我們也願隨聖上前去!”】
【你笑著擺了擺手,道:“自家臥榻之側,花園之中,何須大動干戈,興師動眾。”】
【“一人足矣。”】
【此時,陸羽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門畔,倚門而立道:“我與兄長同行。”】
【你點了點頭。】
【既定之事已塵埃落定,眾人雖心存憂慮,卻也只得悻悻離去。】
【霍海與封海平,乃最後踏出都天符大門之人。】
【彼時,天際月色高懸,宛如明珠。】
【十五月圓,二十亦不減其輝,皎潔如玉盤,清輝如水,傾灑長街,為夜色披上一層銀紗,美不勝收。】
【二人跨過門檻,卻無心欣賞月色。】
【府門之外,二人府中之馬車早已恭候多時。】
【兩家管家早已經迎上。】
【“老爺,酒席已經備好!”】
【霍海擺了擺手。】
【這次本欲借燕王彙報軍務之喜,共襄盛舉,軍中幾位老將也是約好了喝酒坐席。】
【此時卻沒有了心情。】
【北風騎兵二人卻不甚憂慮,真正令他們牽腸掛肚者,乃葉牧也。】
【葉牧與他們情誼深厚,猶如手足。然近年來,葉牧性情漸趨孤僻,往來便日漸稀少。】
【霍海輕嘆一聲,眉宇間流露出淡淡憂慮,低吟道:“老七心中,究竟在盤算何等大事呢?”】
【在陸家軍中,亭臺二十六將威名遠揚。葉牧位列第七,霍海居於第四,封海平則位列第八。】
【他們,在軍中與朝野間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今燕國初立,二人更是被封為侯爵,權勢顯赫。】
【二人拒絕了馬車代步的便利,選擇並肩徒步,踏著月色歸家。】
【封海平眉頭微蹙,憂慮地道:“葉七哥,我並不擔心他會反,我們都瞭解他的性情。我是怕他一時衝動,做出傻事來!”】
【霍海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道:“老七啊,他就是一根筋。平時能文能武,可是一遇到大事就容易糊塗。”】
【當年陸老爺評價葉牧,“豪氣過人,能文能武,長相俊郎。”】
【少保再後面評價道:“大事犯糊塗。”】
【封海平點頭道:“如今的燕王,早已不同往日。他不再是當年那個辭官修道的少保。”】
【燕王這次下終南山,似乎有平定五國之心。】
【長街之上,早已收攤歇業,一片寂靜。燕王府和私塾附近,晚上嚴禁設立勾欄煙花之地,特定區域更是有宵禁管制,以確保治安。】
【當二人行至巷尾時,竟發現還有三人早早等候在那裡。】
【他們是劉溫、竇固,以及被推著輪椅的章煜。】
【五人齊聚,平日裡雖然天天相見,但少有在內閣之外相聚的時刻。】
【各自都有繁忙的公務纏身,難得有如此閒暇之時,能在月色下散散心,聊聊家常。】
【五人能夠齊聚於此,皆因葉牧之事。】
【除了後來加入的竇固,他當時還在北地水寨中擔任軍師,未曾親身經歷虎牢關的陸家軍初建,五人都是陸家軍老人,不相信葉牧會反。】
【而劉溫、霍海等人,曾在虎牢關城牆上立下錚錚誓言:】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