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乃史部四司之一文選司侍郎,從三品的高官。
待明年開春朝廷旨意下達,謝靈萱之父將升任禮部左侍郎。
朝中三省六部,除開史部,禮部為首。
禮部左侍郎,禮部二把手,已是堪稱“天官”之尊。
與如今的謝家比,還是差的太遠。
不過!
蘇月與謝家之間,卻有一層親戚的紐帶,二人才關係親近,按照輩分來算,蘇月應當稱謝靈萱為表姐。
此時,蘇月臉上浮現出幾分激動之色,繼續說道:
“再說那宰相家的三公子,去年一舉高中第一榜的進士,更是精通書畫,名動整個京城,多少人夢寐以求他的一幅字畫而不可得,而他卻在這三年裡,為姐姐寫了多少封書信,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工部尚書府的二公子,詩詞造詣堪稱翹楚,昔日《登白馬寺》之作問世,引得無數文人騷客慕名而至,尋覓那詩中描繪的禪意與景緻,他對姐姐傾慕已久。”
“今年登科的探花郎,儀表堂堂,才華橫溢,殿試之際,連聖上都讚譽其精通國事。長公主為他在京都設宴慶賀,而他特地前來為姐姐報喜,可惜姐姐未能與之相見。”
蘇月在一邊長吁短嘆。
謝靈萱似置若罔聞,輕倚窗邊,目光凝注於桌上那本靜臥的書籍。
到不是什麼詩詞歌賦,文壇大家所作,在書的卷首寫著。
《練兵紀要》!
乃是當年陸沉在陸家軍中所寫,正書9卷,雜集6卷。
全書記載了兵員的選拔、隊伍的編制、振奮士氣武器裝備、將領的修養等。
另一邊!
蘇月越講越是興奮,眼中閃爍著光芒,又提及了另一人:
“還有王將軍家的二公子,他文武雙全,才德兼備,容貌亦是俊逸非凡。”
“更不用說那當朝的六皇子,乃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尊貴無雙,在酒宴中六皇子喝醉了,信誓旦旦說,平生有兩願,一願父王安康,天下太平,二願便是有靈萱紅袖添香,足以慰平生。”
“京城之中,誰人不曉!”
“還有……還有許多青年才俊……皆對姐姐芳心暗許。”
蘇月見謝靈萱似乎在走神,連忙推了推她道。
“謝姐姐,你有沒有在聽!”
謝靈萱笑了笑:
“你繼續說,我沒有在聽!”
蘇月無奈,好奇問道:“謝姐姐,諸多少年才俊皆為你傾倒,可你心中,究竟鍾情於哪一位?“
提及往事!
蘇月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鬱。
她曾傾心於一位進京趕考的寒門書生,那書生一身清貧,卻撫得一手好琴,溫文爾雅,一表人才。
想不到之後見了表姐一面之後,整個人魂都被勾走了。
書生也是爭氣,一舉中第,現在在翰林院可謂是隻待出士,四品已是囊中之物。
可是!
書生如今還對謝家姐姐戀戀不忘。
蘇月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苦!
當年,是蘇月親自引見二人認識的。
憂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