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看……
有巨人屹立如山，面板如岩石般粗糙，有先天族四頭八臂，氣勢恢宏如嶽，有宛如混沌神靈一般的存在，周身沐浴無邊神火，有一道道類人生物虛影，周身籠罩黑氣，似掌握了無邊災劫之力，更有一尊尊至高存在，身形雖然虛實不定，卻似有無所不能之力。
“眼熟嗎？”
蘇雲突然開口。
顧寒沒說話，點了點頭，眼睛眯得更厲害了。
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來自更高層世界的種族，他卻隱隱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因為他在大混沌中都能找到和這些種族擁有類似特徵的存在！
比如混沌神，比如原始魔，比如無量劫……比如，祂！
“從理論上而言。”
蘇雲意有所指道：“這大混沌，便是上面那片世界的縮影。”
“明白了。”
顧寒若有所思道：“所以說，祂的每一次蛻變，都是對這些種族各自道路的驗證？”
“準確來說，是拋棄。”
蘇雲目光幽幽，糾正道：“祂，在讓自己變得更加純粹。”
顧寒不說話了。
因為混沌神也好，無量劫也罷，哪怕就是太初道人這個只比蘇雲差一點的強橫存在……都是被祂捨棄的一張皮，一條路！
極。
自然也代表了極致的純粹。
“怎麼樣？”
蘇雲話鋒一轉，又是笑道：“有壓力了？”
“有。”
顧寒嘆了口氣，如實道：“如今的我連這些被他拋棄的廢料都解決不了，怕是想要真正面對祂……還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
“那一天終會來的。”
蘇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而且眼下這一波的追殺，你完全不用擔心，老子替你擔下了……”
“有什麼用？”
話沒說完，突然被遠處的太虛打斷，他目光在父子二人身上逡巡一瞬，又是落在了混沌之上，看著那一道道凌駕於此方世界眾生的身影，面色複雜道：“他們對極之力有多忌憚，這次追殺便會持續多久！你能幫他擋下第一波，可第二波，第三波呢？你們終究會一敗塗地，你，也終究護不住他！”
“所以呢？”
蘇雲眉頭一挑，笑了，“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