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顧寒將那枚令牌遞給了薛雨,“這是鬼醫前輩的遺物,待薛前輩來此,請你代我轉交給他。”
哪曾想。
薛雨卻不肯收。
顯然,雖然鬼醫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留下的遺言不多,可態度很明確,這枚令牌是他給顧寒的,而不是給薛茂的。
“若是爺爺知道。”
見顧寒堅持,她又道:“他也不會收的。”
無奈。
顧寒自得暫時收了起來。
玄丹營,鬼醫,莫懷遠……他隱隱覺得,這其中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可有效線索實在太少,他眼前像是隔了一層濃霧,怎麼都看不到真相。
“千夜。”
他嘆了口氣,“你聽說過玄界嗎?”
“不曾。”
該正經的時候。
千夜自然比誰都正經。
當年他對玄丹營的事有過一些瞭解,此時聽了顧寒的解釋,皺眉道:“不過本君不曾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虛寂之內,大大小小的勢力多如牛毛,更是相隔極遠,便是本君,也難以盡知。”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贏了沒。”
顧寒嘆了口氣。
按理說,鬼醫以及這塊令牌的出現,證明玄界大機率還在,當年那人應該是贏了,可細想之下,這件事的漏洞頗多,根本沒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
他有些遺憾。
要是鬼醫當時多說幾句話就好了。
“本君倒是好奇。”
千夜又道:“那個神秘人,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重要嗎?”
“重要啊!”
千夜一臉認真,“萬一那人就是你親爹呢?”
“……”
顧寒強忍著沒錘他。
“是誰不重要。”
他一臉認真道:“千夜,像你說的,他們守了百萬年,甚至幾百萬年,若是最後的結果並不好,那……是怎樣一種絕望?”
設身處地想。
假若他花費了無盡的時光,歷經萬千險阻集齊了鑰匙碎片,找到了彼岸之門,卻沒有發現千夜說的那朵花……他不但會絕望,更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