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家的話,你要怎麼解釋這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小乖?”
姜梔枝猶豫了一下。
可是想著購物袋底下藏著什麼,她又握緊了幾分,聲音慢吞吞的,
“那我努力不讓媽媽發現。”
下一瞬,男人傾身過來,清冷的雪松氣息也隨之而至。
鳳眸籠罩著她,睫羽也垂了下來,高挺立體的鼻尖上點綴著一顆小痣,為這張清冷孤絕的臉添了一份活色生香。
像是淺淡水墨畫中滴落的一點硃砂,整個畫面都靈活起來。
“不信我嗎?”
裴鶴年靜靜地注視著她,聲音清淡,
“在怕什麼呢,寶寶?”
“覺得我是那種很不可理喻的人,會在你離開之後拿出你的衣服,做一些難以啟齒,過分至極的事情?”
“你覺得,我是那種變態嗎?”
他這樣說,姜梔枝連忙擺手。
裴鶴年這種人,成熟淡漠,矜貴自持。
永遠從容,永遠雲淡風輕,一雙清冷的眸底帶著物慾滿足後的倦怠,好像沒有什麼能入他的眼睛。
姜梔枝很贊同系統說的,裴鶴年要私下裡跟她交往,是為了給顧聿之打擂臺。
所以她很快搖了搖頭,細軟蓬鬆的捲髮再次被紮成了一隻小丸子,隨著動作在肩後蹭來蹭去。
“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全部是髒衣服,不好意思再麻煩你。”
“不麻煩。”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華貴的腕錶折射著燈光,發出璀璨光芒,
“我讓阿姨去處理就好。”
姜梔枝鬆開了握著包裝袋的手,但她沒有起身。
一雙漂亮又幹淨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的腕錶看。
裴鶴年以為她喜歡,摘下遞了過來。
乾淨的錶盤折射著燈光,款式簡約而大氣。
車廂裡,面容嬌美的女孩盯著那塊表,搖了搖腦袋,像是終於明白過來一般,點評:
“你的手錶是剛剛戴上的嗎?”
裴鶴年眼皮微不可察的抬了抬,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