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北中郎將親自指揮漢軍與太平道野戰,均是連勝連捷,打得太平道道眾甚至看‘盧’字大旗都已為之心生恐懼。”
聽到這裡之時,劉備忍不住拍掌稱好。“不愧是盧師,大丈夫當如是也,逆流而上,力挽狂瀾於將傾!”
就連李基,也可謂是對多次耳聞的盧植心馳神往!
可以說,盧植此人赫然正是如今支撐著偌大的腐朽大漢沒有倒下的脊樑骨,也不愧於在唐代被抬進了孔廟的存在。
雖說黃巾賊大多都是菜,但那可是由張角親自率領的狂熱教眾,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可依然被盧植指揮的弱勢兵力正面打得暈頭轉向。
這種統率能力,堪稱可怕!
“是極,當時我與數位好友遠遠在戰場觀望,北中郎將所指揮之漢軍,或有數分曾經的衛青大將軍勇惟鷹揚,軍如流星,使匈奴異族不敢南望之勢也。”
只是說到這裡之時,夏侯博沉沉地嘆息了一聲。
“自此,太平道深知野戰絕非北中郎將之敵手,一連潰敗連連,只得退守於廣宗、信都一帶,藉由城池繼續與北中郎將交戰。”
“然而,也是自太平道攻勢受阻之後,太平道開始瘋狂吸納劫掠百姓,以至於鉅鹿郡、安平國一帶百姓大多都被劫掠,且有無數黃巾惡徒亦是趁亂燒殺淫擄,其勢越大,不斷朝著周圍蔓延之。”
“我亦是在那時發現有不少黃巾賊開始進入常山國之內,因而擔心家鄉之狀況,不敢再逗留於廣宗一帶,匆匆返回了真定。”
“不想,今日果真有黃巾賊劫掠而至,若非兩位率軍剿賊平亂,恐即使黃巾賊無力攻破真定城池,城外無數百姓亦難逃一劫矣。”
說到最後,夏侯博身體一動,居然意欲再度朝劉備、李基拜下,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劉備見狀,連忙攔住夏侯博之餘,心中對於夏侯博更是感同身受。
而李基一邊勸慰著夏侯博,一邊則也是將冀州戰場大體的經過在心中捋了一遍。
如此一來,程遠志與鄧茂特意率領一部黃巾賊北上劫掠幽州的目標,也就變得更加的清晰明瞭。
無非就是張角正面碰上了盧植,當場捱了幾個大鼻竇,立馬就知道慫字怎麼寫了。
正面挑戰大漢的事情,曾經的匈奴做過,然後被打得分裂了一支北匈奴去西方當了“上帝之鞭”,另一支南匈奴則是每天靠著跪舔大漢,種田喝奶為生。
張角這個鼻竇估計捱得挺狠,“雷公助我”的口號也不喊了,只能是讓百姓助他,不斷劫掠百姓以人海戰術去填滿盧植。
更重要的是,夏侯博的情報充分說明了一點:盧植血C!以弱對強,一個人就壓得整個冀州黃巾喘不上氣,如今已經徹底萎掉了。
夏侯博返回常山國之前,黃巾賊還勉強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估摸現在只能蹲在城池裡據守了。
說起來,也真是天方夜譚。
從來都只有攻城方十倍圍之的說法,現在反倒是兵力十倍的黃巾賊蹲在城池裡苟命,黃巾賊也算是開創先河了。
“嗯……”
李基不知不覺地陷入到深思之中,眼眸微閉,食指則是不時地點著眉心,腦海裡開始根據冀州地圖各城池的位置開始虛構出一副地圖。
黃巾賊聚集的區域、盧植所率領漢軍交戰區域、如今李基與劉備所處的位置……
片刻後,李基睜開眼睛,略有些興奮地開口道。“玄德兄,我似乎看到了弄個大動靜的戰機。”
“什麼動靜?”劉備追問道。
“情報依然略有些不足,待我等抵達高邑再探查一番,方可有數分把握。”
頓了頓,李基接著開口道。
“不過,無論是依據原計劃襲擊鉅鹿,還是另有改變,我等恐怕也不能在真定久留了。”
“一旦妖道張角徹底被北中郎將打得如喪家之犬一般放棄廣宗,退縮至鉅鹿大城堅守。”
“那麼我等即使趕至戰場,恐也只能與北中郎將匯合,卻也是再難單獨有太大作為,亦會喪失迅速平定黃巾賊人的戰機。”
劉備聞言,精神一震,當場就想起身下令繼續趕路。
不過,卻是被李基攔了下來,讓疲憊不堪計程車卒們無論如何都先休整一夜再說。
再者,這一切都是基於夏侯博所說為真,李基也需要一點點時間調查夏侯博,否則說不準是個陷阱也不一定。
PS:夏侯博。
《三國志·武帝紀》記載:建安五年春正月,曹公將自東征先主,破之,生禽其將夏侯博。
只是沒有記載夏侯博的字,所以各位大大若是有什麼起名靈感也可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