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李相也知左慈之言未必真實,但也忍不住出言挽留進行詢問。
“伯符兄長放心,弟自有分寸。”
李相展現著遠超年齡的成熟,安撫了孫策一句後,轉而繼續朝著左慈的方向看去。
“自是真的,貧道修行除了在山中靜修,也時時行走於大漢河山之間,餐風飲露,尋鍾靈神秀之地感悟自然。”
“貧道恰知此處附近有一山坳,可容居士們暫避風雪。”
李相聞言,神色微喜,追問道。“不知道長能否將山坳方位告知小子,小子感激不盡。”
左慈於風雪微微昂頭,手指搭在頜下山羊鬍上輕輕地捻了捻,然後吐出了一句話。
“不說。”
李相一愣,連忙開口道。“道長為何?”
“道法自然。”
左慈冷笑了一聲,然後答道。“此人對貧道無禮,貧道自然不說,除非……”
頓了頓,左慈補充道。
“除非此人向貧道行禮賠罪。”
生性本就相當暴躁的孫策聞言,提著古錠刀,身形一動,一邊就欲往前走著,一邊開口說道。
“好好好,道長勿動,我這就來向你賠罪……”
李相連忙拉住孫策原本想要抽走的手掌,勸說著。“伯符兄長請勿衝動。”
孫策的身形為之一止,扭頭看了一眼李相,又死死地盯著左慈,那嘴巴張張合合的,所做嘴型觀之大為不雅。
不過,李相也清楚想要孫策向左慈賠罪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若不是孫策在這風雪中顧忌良多,早就親自提著刀上去要將左慈剁成肉醬了。
略微猶豫過後,李相拱手道。
“道長見諒,不若便由我代伯符兄長向道長賠禮,事後雙方誤會澄清後,必會勸說伯符兄長親自攜禮到天柱山賠罪,不知如何?”
“不如何。”
頓了頓,左慈掃視著李相,然後開口道。
“也罷也罷,不與一武夫計較,由你這黃口小兒代為賠禮也可,不過貧道有一要求。”
“道長請說。”李相道。
左慈撫著山羊鬍須,道。“貧道觀你這稚童天資尚可,且與貧道有緣,不如拜在貧道門下如何?”
此時此刻,孫策當真是給氣笑了,道。
“好你個大膽妖道,就憑你也有資格收相弟為徒?可笑之極,左右還愣著幹甚,將此妖道給剁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