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公孫瓚的率領下,白馬義從與先登死士正式地碰撞到了一起。
幾乎是瞬間,擋在最前方的十餘個先登死士就被戰馬的巨大慣性撞得凌空飛了起來。
不過,這也以命暫且擋住了白馬義從衝鋒的勢頭。
旋即,便是一個個先登死士在麴義的帶領下,熟練地以著盾牌掩護自身之餘,彎腰或翻滾砍斷白馬馬腿,再對倒地的白馬義從進行補刀。
其中,麴義更是徑直找上了公孫瓚,兩人激戰到了一起。
在十餘不分勝負後,公孫瓚抬眼掃視了一圈戰場,頓時便感到不對,喃喃道。
“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此刻,白馬義從與先登死士相互絞殺到了一起,白馬義從即便失卻了速度,但個體戰力亦是遠勝尋常士卒,更兼之有數量上的巨大優勢。
因此,先登死士即便表現得異常難纏,可雙方一時總體維持著的是勢均力敵的態勢。
大量白馬義從被砍斷馬腿倒地斬殺,但先登死士的損失也同樣堪稱慘重。
平原的寬闊戰場,讓有著數量與速度優勢的白馬義從不斷從兩翼擴張圍攻外側的先登死士,甚至不時以精湛箭術偷襲先登死士。
這讓雙方的傷亡幾乎都在不斷急劇上升。
如此持續下去,活生生耗死先登死士絕非難題。
可問題是,公孫瓚想要的是率領白馬義從破陣,直指袁紹所在。
眼下,卻是漸漸發展成了近戰絞殺。
也就在這時,率領著兩千親衛的高覽匆匆趕到,配合著先登死士定住兩翼的白馬義從,直接與白馬義從進行近戰絞殺。
“公孫賊子還敢分神,拿命來!”
不等公孫瓚細思,剛剛被逼退了幾步的麴義便再衝了上來,俯身就欲砍了馬腿。
“賊子敢爾!”
視馬如命的公孫瓚見狀勃然大怒,一手拉起韁繩,操縱著胯下白馬人立而起,躲過這一刀的同時,馬槊朝著麴義背部一捅。
“鐺!”
麴義舉起盾牌朝上一擋,濺起一片火星。
下一刻,白馬高高揚起的前肢如知公孫瓚心意一般,猛然落下就欲衝著盾牌踩去。
這一踩若是踩中,即便盾牌不毀,扛著麴義也得筋骨俱斷。
只是,麴義就彷彿有所預料一般,提前便往著一側翻滾躲開,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後,縱身又朝著白馬後退砍去。
這一次,公孫瓚手中馬槊一轉,先一步便擋在了刀刃前方。
而公孫瓚與麴義鬥得激烈,白馬義從更是完全沒有如公孫瓚預料那般,頃刻間衝破先登死士的阻攔。
只是,在白馬義從迎著袁軍主動衝陣後,也是完全激起了幽州騎兵計程車氣,紛紛在各部將領的率領下設法還擊。
袁軍弓兵釋放了多輪箭雨,手臂痠軟不得不暫緩期間,也給了河床中的騎兵喘息的機會。
而即便失了速度,這些精於騎射的騎兵雙臂之力亦遠勝於尋常步卒,近戰搏殺起來同樣絲毫不弱。
將為兵之膽,白馬乃幽州魂。
在公孫瓚與白馬義從身先士卒,引領著幽州騎兵不斷地開始反擊,戰局也幾乎是一點一點地重新被幽州騎兵扳回來。
尤其是在後方的韓馥步卒們,眼看著公孫瓚率領大軍死戰不退,與設伏的袁軍廝殺成一團,也是開始紛紛從界橋上通行參戰。
注意到這一點的公孫瓚,反倒沒了剛剛的急躁。
雙方兵力上的巨大差距,即便袁紹設下了埋伏,在幽州騎兵上下一心沒有潰敗的情況下,再如此拖下去,袁軍同樣也唯有敗亡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