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
什麼大聖？
想起來什麼？是大師兄瘋了還是我傻了？
“起來吧。”
涼亭內，蘇雲輕輕嘆了口氣，拂袖將孔方託了起來。
“想起來就好……就好啊。”
在顧寒面前，在對手面前，在其餘人面前，他從來都是那個精於算計，縱橫無敵，從來不吃半點虧的大混沌第一強者。
可……
此刻在孔方面前，他眼中閃過幾分傷感和落寞，也第一次流露出了幾分真實的情緒。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
顧寒有自己的親朋好友，兄弟部下，有割捨不斷的羈絆，曾經的他又何嘗沒有過？
“大聖！”
孔方根本不理會老鯉眾人異樣的目光，起身之後，臉上帶著一絲希冀，試探道：“大家……都回來了嗎？”
蘇雲沒回答。
眸光一垂，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面上的棋子，眼底深處隱隱閃過一絲痛苦。
“不管有多難。”
“我都會把他們都帶回來。”
棋子黑白交錯，有的在腳下，有的在遠處，更有的隱沒在草叢中根本看不到，可他卻看得很認真，直至把所有的棋子都尋到了，眼中的痛苦才少了幾分。
“一個！都不會少！”
聽到這話。
孔方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因為旁人都只看到了蘇雲的無敵，蘇雲的狠辣，可只有他們這些始終跟在蘇雲身邊的老部下才明白。
因為不想失去。
只能被迫無敵，只能被迫狠辣。
“大聖，我……”
轟！
轟轟轟！
剛要再次開口，原本一片碧藍的天穹內忽地變得幽暗了起來，無邊幽暗之中，絲絲縷縷的偉力不斷匯聚，化作了一尊大如山嶽的幽玄法相！
“恩？”
老鯉面色微變，突然抬頭，正好看到一道身影自那無邊的幽暗中走了出來，看形貌，赫然便是幽玄！
先前。
顧寒破境之時，不過是個偽道境，雖然偉力渾厚，可終究沒有滅殺超脫的能力，只是打散了他的駐世身，他自是能復歸而來。
“他呢！”
“他！在何處！”
復歸而來的瞬間，他便不斷開始尋找顧寒的蹤跡，只是目光掃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