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仁看她一臉緊張,拿她沒辦法。
“你在這邊連工作都找到了,能有什麼事?你這是打算長待?”
何思為說,“左右還在這邊,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黎建仁點頭,“也好,不然你一個人在招待所,我們還擔心。”
還有半個月過年。
黎建仁說回去的票已經買好了,到家正好是29.
何思為驚訝,“這麼趕啊。”
心裡卻在想是不是和要打仗有關。
問了也轉變不了。
事情還是要往前發展。
黎建仁見她不說話,卻誤會了,“不想回去太早?”
何思為回神,搖頭,“不是,就是沒想到年前回去會趕到29那天。”
“過年嘛,就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說到這,黎建仁意識到說錯了,“沈營長這邊有任務,以後就會陪你一起過年了。”
何思為說,“我都習慣一個人過年了,沈營長那邊也忙,我來這邊一週了,還沒有見到人呢。”
黎建仁說,“沈營長事多,等他忙完就抽出空來了。”
何思為說希望吧,結果轉眼又過去五天,離離開這邊還有五天了,沈營長那邊仍舊沒有訊息,何思為抽一天時間又去了部隊,聽說人回來了,但是又出去忙了。
何思為讓小戰士幫忙捎的口信也傳到了,何思為聽了又告訴小戰士她現在在醫院,讓小戰士幫忙告訴一聲。
眼轉又過去幾天,明天就要坐火車回去了,白天黎建仁和饒平川來過,讓她收拾好東西,早上就過來接她。
何思為不想讓兩人擔心,沒有提還沒見到沈營長的事。
等到晚上,她已經放棄了,原本沈營長就忙,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會不過來看她。
回到寢室,何思為見大家聚在一起說話,她本沒有好奇,結果聽到幾句,發現有人提到沈營長的名字,立馬上了心。
“那個女同志被送來時,只是手上有個傷口,傷口是深了些,也沒有什麼大礙,沈營長很擔心,從處理傷口到包紮一直陪在身邊。”
有人問,“不都說沈營長是個冷麵閻王嗎?他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
“不信你們去看看啊,人現在還在處置室呢。”
這裡是部隊醫院,小護士們閒著的時候,也會說些八卦,比如哪個營長長的好,哪個脾氣壞,何思為還是第一天聽到她們提起沈營長。
之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回神時,已經和小護士們一起好信的擠到窗外了,隔著玻璃窗,藉著屋裡淡淡的光,能看到一男子穿著軍裝背對著窗戶而坐,他面前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因為屋裡的燈光暗,又離的窗戶遠,何思為看不清女人的模樣,女人燙著頭髮,能猜到是一個時尚的女人。
“呀,真是這樣。”
“快走快走,別被發現了。”
大家一股惱的過來,又急衝衝的回了寢室。
有知道內情的說,“當時我在處置室,那個女的姓車,好像她妹妹和沈營長是戰友。”
“呀,戰友的姐姐,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關係啊。”
“沈營長看著那位女同志受傷的手,眉頭一直緊緊的鎖著,看著很擔心。”
“那一定是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