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隻盯上她了,還是大家都挨偷了。
何思為睜上眼,臨睡過去前還在想著,如果只有她沒有被偷,怕是又要成嫌疑犯了。
已經要睡過去的人,猛的睜開了眼。
黑白分明的眼裡,哪裡還有睏意。
她的心也猛的快跳了兩下,好一會兒,她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扯開身上的被子和棉大衣,將自己放在鋪下面靠著柱子的棉鞋摸出來,穿上後出了房間。
何思為的動靜很輕,似怕驚醒屋裡的人,她一路走到服務檯,服務員也坐在椅子趴在櫃上打著瞌睡。
何思為躍過櫃檯,順著走廊去了盡頭的廁所,她進去後才隱隱聽到有開門聲。
不過片刻,何思為就從廁所走出來,一邊還不停的打著哈欠,路過服務檯一時沒注意,撞到了服務員旁邊的椅子上,這下動靜大,把打瞌睡的服務員驚醒。
何思為忙小聲道歉,“對不起同志,我去方便,回來沒看清路。”
服務員伸了個懶腰,見何思為彎身將椅子往牆挪了挪,她說沒事,又嘟囔著,“為了省電,走廊裡的燈也不讓打,這事不怪你們。”
大半夜的,兩人說了一句就結束了談話,何思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何思為還在睡夢中呢,就聽到有人尖叫,耳邊還有吵鬧聲,她睜開眼,正好呂一玲要過來喊她,見她醒了又坐回去。
兩人是挨著睡的,呂一玲就坐在自己的床位催促何思為,“快看看丟沒丟東西,大家都丟東西了。”
何思為一臉茫然,“什麼丟東西?”
呂一玲說,“招小偷了,我也是被她們吵醒的,聽她們東西被偷,發現我帶的錢和票也沒了。”
何思為坐起來,也沒急著去翻自己的東西,還一臉的疑惑,“好好的怎麼能招賊了?”
呂一玲說誰知道呢,她並不緊張也不擔心,說話裡反而帶一臉的應幸,“還好這次出來沒帶多少錢和票,偷就偷了,也不心疼。”
何思為倒是贊同呂一玲的這種生活態度,事情發生了再去後悔再去焦慮也沒有用,見招拆招,總能走過來。
呂一玲唸叨完,還在催何思為,“快看看你東西丟沒丟?”
何思為嗯了一聲,把放在枕頭下面的包拿出來,開啟後看了一下,對呂一玲說,“我沒丟東西。”
呂一玲沒多想,還為何思為應幸,“你沒丟就好。”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比較尖銳的聲音打斷兩人的談話,“大家都丟了,怎麼只有你沒丟?這種情況正常嗎?”
這話是對何思為說的,之後,又召集屋裡的其他人,“大家都聽聽,咱們都丟東西,只有她沒有丟,是沒丟還是別的原因,咱們得問清楚吧?好好的大家住在一起,身上的錢和票都丟了,除了屋裡的人,誰能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