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是三天後回來,仍舊是隻有他和郭振生。
不過他帶回來的卻是好訊息,王國棟三人並沒有出事,當初遇到野豬走散後,他們迷失了方向,遇到在那邊出任務的部隊,將他們送回了營部,三人因為身上有凍傷,所以在營部醫院養了幾天,山上事情頻頻變動,營裡也忘記通知山上。
第二件事是工作的事,王建國在養殖農場找到刨糞的活,每人每天刨兩立方,算十個工分,管吃管住。
養殖農場最累的活就是刨糞,夏天有味道,冬天天冷,一洋鎬砸下去,就跟砸到石頭上一樣,糞堆沒有一點變化,手卻震的發麻,加上天寒地凍,一天洋鎬刨下去,手上震的都裂開大口子。
而砸下一塊糞塊,不知道要掄多少洋鎬才能鬆動砸下來。
但是大家還是願意幹這個活,因為養殖農場的伙食和別的農場比,油水大,菜裡能看到油,更是能看到肉。
生活艱苦,誰敢說自己不饞,為了那口吃的,在外面掄一天洋鎬有幹勁。
而且幹這個活是每人分工,誰幹活誰歇著,兩立方的工作量也不多,兩米長一米寬一米高見方的糞塊壘到一起,就算是兩立方。
往年大家都幹過這活,這活還能偷懶找竅門。
大的糞塊碼在外面,搭見方的框架,中間扔小的糞塊,這就是刨的少了,驗收員拿著尺來量時,量到尺寸夠就可以交工,至於中間有多大空隙,多少都能混過去。
王建國見過王國棟他們,直接讓他們先去養殖農場,他回到山上,也是要把山上的事情安排一下的。
王建國的想法是留著人看營地,所有人都下山。
刨糞是體力活,年紀大的沈鴻文自然是留下看山的那一個,但是他年紀大,萬一有事,連個遞信的人都沒有,王建國把郭振生也留下,讓他在山上劈營裡取暖用的絆子。
郭振生不同意,“場長,下去幹活掙工分,我看留一個女職工在山上吧。”
王建國看向六個女職工。
沈鴻文身份有問題,平時大家都不與他接觸,下山是掙工分,而且山下生活也比山上好,當然都不想留在山上。
重要的是男女有別,孤男寡女的,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人議論什麼。
何思為正愁找不到機會留下,但是又不能馬上就站起來。
她先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場長,我留在山上吧,秋天時採的一些草藥沒有處理,沈同志又懂醫,正好我們兩個可以把藥材處理一下。”
其實,何思為留在山上,還有一種擔心,上次晚上襲擊她的人這事一直沒有解決,如果她下山,對方是不是更有機會下手?
所以留在山上,反而更安全。
王建國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之後他讓大家去收拾東西,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就下山。
出了窩棚,何思為和大家往回走,身後王建國喊她,“何思為,你等一下,有些事我還要囑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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