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志緊抿著唇。
“好了,別鬧彆扭了,像個小孩子,我明白你很想看到你哥,只是一直和自己較勁,你這是為難自己,你哥這些年很委屈,當年被拋棄,他不應該恨嗎?可是這一切你們都沒有錯,媽媽也沒有錯,你們姓沈,媽媽帶走你已經很很難了,沈爺爺不可能讓媽媽帶走兩個男孩,怎麼也要給沈家留一個根的。”
唐國志說,“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不是他,我們母子三人怎麼可能鬧成今天這樣。”
“老人已經過世了,不要再提過去的恩怨了。好了,咱們也回家吧,你回去後和媽媽好好說話,還有和你妻子態度也好點,她都沒嫌棄你沒工作,你還對她不冷不熱的,當年你是怎麼追求人家的?現在娶回家就不當回事了?”
“我是煩她,整日裡就讓我在家裡待著,我是個男人,我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女人結婚後不都這樣嗎?患得患失,何思為身邊有過一個結婚的女人,一直覺得何思為與她丈夫....”
姐弟兩個聲音越來越遠。
何思為不知道就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唐新柔就給她在唐國志的心裡種下這麼多不堪的一面。
從飯店出來後,後天要開學了,何思為也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等開學後有時間再聚,畢竟都在首都這邊。
然後大家才散了,她和陳楚天坐著公交車往家裡走。
路上,陳楚天還勸何思為不要擔心,“沈營長母親一家看著是有文化的人,不會做讓人為難的事,你不用擔心。”
何思為說,“他們不想讓我看低,只會偷偷的找機會和你偶遇,也不會找我,所以要煩的是你,我才不擔心。”
陳楚天笑了,“這樣就好。”
兩人回到家,何思為先到家,陳楚天還要走到前面衚衕口往裡拐才能可以。
分開後,何思為開啟大門,看到地上塞了幾封信,她撿了起來,有從南邊郵來的,一看筆記就知道是趙正遠,還有一封是從老家郵來的,筆跡很稚嫩,何思為也猜到了是誰寫來的。
遲疑了一下,她開啟了筆跡稚嫩的信,看到信的落款確定了心裡的猜測,是何楓寫來的。
信裡,何楓給她拜年,又說了自己這一年來都在忙什麼,何思為忽略那些廢話,只看到了一件事,何楓不念書了,專心在家裡帶弟弟妹妹,又說弟弟妹妹很聰明,上學的錢也不白花。
何思為看到這一幕,縱然知道信裡不會有好訊息,可還是被氣到了。
轉念又罵自己心軟,當初何楓已經選擇了那邊,看到現在何楓在乎弟弟妹妹,她還有什麼氣惱的呢。
她剛剛就不該多餘看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