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揉了揉眼睛。
第一眼以為看錯了。
然而當王度再次確認之後，卻發現他沒有看錯。
段！
那大旗之上赫然是一個個黑色的段字。
在看到旗幟的一瞬間，王度嚇得連連後退。
“禍事了！”
“禍事了！”
王度忽然好像是瘋了一樣的大聲喊了兩句。
卜巳回頭皺眉看向王度：“王先生說什麼禍事了？”
“是.....是.....”
“是他來了！”
“是他來了啊！”王度指著遠處的騎兵。
“誰？”卜巳皺著眉頭看著王度：“王先生說什麼？”
“他是誰？”
卜巳周圍的幾名渠帥也都看向驚慌失措滿臉驚恐的王度。
怎麼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這王度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是他，是他！”
“一定是他。”彷彿是失心瘋了一樣的王度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眼睛說道：“是段羽，段羽來了！”
段羽！
當王度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
周圍的風彷彿一下都停了。
前一秒還在大帳周圍迎風咧咧作響的戰旗瞬間拉聳著貼在了旗杆之上。
“段羽？”卜巳皺著眉頭說道：“那個世之虎將？”
王度驚恐的點了點頭。
王度出身太原王氏，自然對段羽十分了解。
“王先生......有些誇大了吧，不就是一個段羽嗎。”卜巳無所畏懼的說道：“無非就是打了兩場勝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度目光驚恐的看著遠處那舞動的黑色戰旗。
打了兩場勝仗？
開什麼玩笑。
這兗州之地的百姓不知道段羽有多厲害。
但他王度如何能不知道？
去年，僅僅幾個月的時間。
段羽就在涼州鎮壓了十萬西羌。
百姓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但王度身為朝廷官員，自然清楚，更不要說他還出身太原王氏了。
十萬西羌是什麼概念？
段熲在涼州殺了十年，也不過才殺了六萬不到七萬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