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芷雲從鹹家吃了晚飯出來的,走出樓道她被喊住,勞芷雲看到叫她的人,一陣心虛。
“姑父。”
鹹健柏嗯了一聲,“今天怎麼想著來看你表姐了?”
勞芷雲說,“正好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鹹健柏說,“你不用撒謊,是不是有人求你過來的?”
“姑父,沒有。”
鹹健柏說,“我也不追問你,你去告訴讓你來問話的人,就說如果他還想好好保住現在的工作,就老實點,也收了他的那點歪心思,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勞芷雲白了臉。
鹹健柏轉身走了。
當勞芷雲從樓道里出來,走出家屬院,蹲守在一旁許久的謝曉陽迎上來,也發現她臉色不好看。
勞芷雲看到謝曉陽,本能的往身後看,雖然沒有人,卻仍舊覺得有一雙眼睛背後裡盯著,她不安的對謝曉陽說,“你以後不要打聽我表姐的事了,她馬上要相親了,如果你不想要你現在的工作,我也沒辦法。”
丟下話,勞芷雲騎上腳踏車走了。
謝曉陽站在原地,良久才品出勞芷雲話裡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算計了這麼久,最後什麼也沒撈到,反而感了鹹家不快,可能最後工作也保不住。
黑暗裡,謝曉陽咬緊牙,他和鹹梅一直小心翼翼,他想過生米煮成熟飯,鹹家不可能知道,外面也不可能有風聲,為什麼會這樣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開學半個月,何思為也終於放鬆下來,三月中旬首都的迎春花已經開了,天氣轉暖,何思為白天愛在院子裡曬太陽,同時開啟了趙正遠從南邊郵來的信。
趙正遠說他後來去處理欠債那家欠條的事,可是那家已經搬走了,沒有找到了,所以他也沒有再盯著這事。
何思為原本是躺著的,看到這裡立馬坐了起來,眉頭緊緊的擰到一起,隨後起身往屋裡去,翻出筆和紙給趙正遠回信,讓他立馬著手去處理這件事。
信寫完後,第一時間郵走,中午和陳楚天一起去麵館吃了面。
兩人已經大三了,還有一年畢業,陳楚天是要回港城的,內地的學生就涉及到畢業的事情,甚至有很多人已經私下裡開始跑關係了。
陳楚天都聽到風聲了,何思為不可能沒聽到,聽到陳楚天問她是怎麼想的,何思為說,“看組織上面分配吧。”
陳楚天說,“你要隨軍吧?”
何思為說,“不知道。”
和沈營長結婚匆忙,結婚第二天兩人就分開,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有收到來信,何思為猜著他還在忙任務,至於未來兩人以前是談過,沈營長建議她留在首都這邊。
能留下當然好,不過也要看有沒有單位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