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零軒站出來本就是為了還許守靖人情,莫名其妙讓人給否定了一通,心情自然很不爽,蹙眉道:
“道兄,話不能這麼講。這位道友妻子有疾的事情,很多人都見過了……與人方便也是與自己方便,反正戰力上又沒有什麼損失。”
糙漢子冷笑連連:“你說沒損失就沒損失?萬一這女人只是裝病,想要藏著實力,等到天宮遺蹟的時候再使出全力,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被陰了一道?”
此言一出,連湊熱鬧的修士都看不下去了,這壓根就是明擺著在因為主觀情緒為難許守靖。
真要陰謀論起來根本沒完沒了,這就是單純的在找茬。
許守靖自然也看出來這糙漢子是奔著自己來的,也正因此,他才十分想不通——
別說招惹了,我都沒見過這人……怎麼就盯上我了呢?
很快,糙漢子接下來的話基本就把自己的動機暴露了個七七八八:
“老子今天話就放這兒了,這對狗男女肯定是裝的。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至死不渝的愛情?老子的娘們當初聲稱愛我一輩子,最後還不是跟大宗門嫡傳跑了?這倆人遮掩真容,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許守靖。
“……”左零軒。
全場寂靜。
眾人心中恍然大悟……這是個恰了檸檬的綠帽哥。
自己被綠了,所以看不慣別人夫妻相親相愛?甚至還要因為這事兒找茬?
這也太扭曲了吧……
左零軒本來還很惱火,但聽到糙漢子的話,火氣頓時消去了不少,目光也同情了起來:
“額……道兄,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娘們也跑了?”糙漢子頓時瞪眼。
“我沒有過道侶……”左零軒被噎得不輕,強忍著翻臉的衝動,沉聲道:“我是說,我理解你心情的不忿,但人家好好的,你也不至於……”
不等左零軒把話說完,糙漢子一臉不屑地打斷道:
“連道侶都沒有過,你能理解老子個屁啊!”
於是,左零軒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捋自己的袖子。
不是哥們脾氣不好,這換誰都想揍。
糙漢子對此視若未聞,似乎是被周圍的視線看得不耐煩了,他一個健步越過了左零軒,直直地來到了蘇浣清面前。
“有沒有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說著,糙漢子很不客氣地去摘蘇浣清的兜帽。
蘇浣清清眸微冷,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人觸碰自己,下意識地便運作上了一絲極寒靈力,想要凍住糙漢子。
嘭——
就在糙漢子即將碰到蘇浣清的兜帽時,他抬起的手腕卻彷彿時停了一般凝固在了半空。
許守靖好似一抹鬼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蘇浣清的身側。
那隻從黑色斗篷下伸出的白淨大手,彷彿化為了一把鐵鉗,死死地扣住了糙漢子的手腕。
咕嘰……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修士的耳中,眾人不由得心中一震……這兄弟,下手是真狠啊。
“嘶……你他娘幹什麼?”
糙漢子疼得一陣齜牙咧嘴,連忙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感覺自己的手彷彿被壓在一尊千鈞山嶽之下,紋絲不動。
“夫君……”蘇浣清猶豫了下,走上前拉了拉許守靖的袖口。
她害怕許守靖一怒之下直接把這個無禮之徒給殺了,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反而會暴露二人的身份。
蘇浣清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許守靖,導致他們只能趕緊跑路,連天宮遺蹟都去不成。
“沒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