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變了很多,可毫無疑問,這個年輕人就是天淵宗的聖子,皇甫燕。
天淵宗的長老還沒說話,方才還和和氣氣商量如何對敵的其他宗門頓時都炸了:
“老匹夫,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不要告訴我,剛才那個人不是你們天淵宗的聖子!”
餘下宗門附和道:“你天淵宗就算再怎麼是仙道魁首,此等背叛人族的舉動,害得我們死了多少弟子,你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天淵宗長老也是慌得不行,想要出聲解釋兩句,卻又無從下口。
他就是個帶隊長老而已,在宗門裡沒有實權,這次宗門大比也只是知道聖子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而已。
“諸位道友,你們不要難為我了……這或許,是個誤會?”天淵宗長老有些不確定的試探道。
“誤會?”脾氣最為火爆的季鼎又跳了出來,冷笑連連:“你告訴我這算個什麼誤會,當我們瞎嗎?”
天淵宗長老出了一身冷汗,臉上陰沉不定,糾結了一陣子,咬牙道:
“某深知諸位心中有怒,但此時的重點在於要如何渡過此劫。至於聖子為何會變成那番模樣,不如等事情塵埃落定,我出錢宴請各位,就這件事仔細探討。”
這話說的很中肯,現在一大堆實力強悍的妖物出現在東皇山,若是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它們出去,這對於整個九洲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季鼎沉吟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語氣兇戾地說道:
“老匹夫,本座今日放過你,只是因為心繫蒼生。我們留在這裡盡力拖住那些妖物的步伐。
至於你……你即刻返回你的宗門,求情派出救援。如今能處理這種局面的,只剩下高手如雲的天淵宗了。”
天淵宗長老受寵若驚,他都以為自己要交代到這裡了,沒想到這也能活?
“好,好,某現在立刻回宗門請求救援!絕不辜負季鼎長老的信任。”
季鼎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本座可沒有信任你,這是你們天淵宗惹出來的事,也必須你們自己料理乾淨。”
“是是,那肯定的。”天淵宗長老如獲大赦,倒著走了幾步,一個翻身跑出了窗外。
眾人只見到一抹綠光衝上雲霄,再無半點天淵宗長老的痕跡。
過了片刻,有人忍不住問道:
“就這麼放他跑了?”
季鼎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不然還你能如何,本座也看不慣天淵宗恃強凌弱的作風。但奈何這是人族大劫,若是不集結力量一起對抗,繼續去玩那些勾心鬥角的把戲……莫說是天南洲,整個九洲大陸都會被銷聲匿跡的妖族反撲。”
幾位長老本來還氣勢洶洶,一聽資歷最老的季鼎都這麼說,頓時有些犯怵:
“季長老……沒……沒那麼嚴重吧?”
“哼。”
季鼎冷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道久久不能忘懷的忌憚之色,只是道:
“只是你們沒有感覺到罷了,皇甫燕與這些妖物都算不得什麼,在兩個空間合二為一之前……有一個更為恐怖的存在離開了東皇山。本座能感覺到,它將會是整個九洲的一場劫難。”
------
雨勢漸大,迴盪在鄰里街角的哭喊聲被嘈雜的雨聲掩蓋。
許守靖與蘇浣清正走在趕往東皇城中心的路上,忽然聽到一聲似驚似喜的呼喚:
“小靖!”
許守靖微是一愣,與蘇浣清對視了一線,緩緩轉過了身……
噠、噠、噠——
踏步踩水的疾跑聲接近,許守靖才剛轉過身,就感到一個柔軟的身子衝進了自己的懷中。
“……小靖,你去哪兒了?嚇死姐姐了……哪裡都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軟香溫玉在懷,聽著姜容月驚慌失措的話,許守靖感到心中暖暖的,他輕輕攬住姐姐的腰肢,將腦袋埋在髮絲之間,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