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漓。”
暨丹聞言微是一蹙眉,仔細想了想,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東皇……東皇?原來如此,你就是她口中的……”
暨丹默唸了兩句,結合東皇漓救下許守靖的舉動,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頗感有趣地搖了搖頭:
“罷了,這次就當是本尊輸了,那個小子的命就先放到你那,終有一日本尊會回來取他性命,在那之前最好還是祈禱本尊不好那麼快的恢復巔峰吧。”
話音落下,暨丹整個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目送著昔日詭境之主離開,東皇漓妖魅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彷彿毫不在意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皇漓的身邊忽然燃起一團無根白火,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來了,若無其事地道:
“妖族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無根白火中走出了一名灰袍人,他單膝跪地,目視著草坪,恭敬道:
“全部辦妥了,東荒洲的妖族本就對人族抱有敵意,衡陽洲更是隻差一把火點燃,相信暨丹的出現定能給他們帶去新的方向。人妖二族重啟大戰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就好。”
東皇漓望著人去樓空的神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天宮你是找不到了,但你想要的戰爭還在。”
灰袍人觀察著東皇漓的神情,猶豫了片刻,出聲問道:
“教主,屬下有一事不解。”
“說。”東皇漓頭也不回地道。
灰袍人仔細斟酌了下,疑惑道:“教主,您是預料到會發展成現在這樣,才讓屬下去安排衡陽、東荒二洲分教行動的嗎?”
“不算是。”東皇漓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本尊只是覺得,天淵宗那群貪心不足的東西,肯定不會侷限於只擁有一部分妖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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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是人類的本性,只要我們坐視不管,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想辦法把手伸進這裡來。”
說到這兒,東皇漓轉身看著灰袍人,冷徹的眼神彷彿在審視他的內心一般,過了好半晌,緩緩地道:
“即便他們不敢對暨丹出手,煽動妖族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東皇漓緩步走到斜插著神淨罰天的旁邊,素手微抬將它收入囊中,微頓了下,卻是道:
“要說唯一讓本尊感到意外的……許守靖竟然如此天真,而且還沒有一絲上進心,照他目前的進度,哪怕再來千年也不一定能修煉到玄夜境。”
灰袍人心底無語了下,竟然替許守靖開脫了起來:
“教主,許守靖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我們是不是太過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說是開脫,其實也有幾分灰袍人藉機尋求解釋的意味。
終焉教發展至今,大家跟著你是為了什麼想必沒有人不清楚。
可現在把一切都壓在許守靖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身上……會不會未免太過草率?
就不能以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嗎?
就比如……讓他多生幾個孩子,把血脈延續下去,這樣聖教的選擇不是更多些?
“你是在質疑本尊的決定?”東皇漓笑吟吟的說道,目光卻絲毫沒有笑,甚至很冷。
“屬下不敢。”灰袍人連忙稽首,冷汗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