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能要了吧……”
“那為什麼剛才要撕?”
“咳咳……這不是來興致了嗎……要不我賠你一件?”
“不用,我自己買。”
咔吱——
試衣間緊閉的木質隔扇門緩緩開啟,身穿一襲妃紅長裙的仇璇璣步履盈盈地走了出來。
原本好似冬日凝脂一般的白皙面板染上了一層淡粉色,天鵝頸上下出現了些許綿密的細汗與一個個發紅的草莓印記,臉蛋紅撲撲的,似乎還殘留著運動後的潮紅。
對比之下,在她之後跟出來的許守靖完全就是另一個極端,俊秀的臉龐有些泛白,脊背依舊挺直,但虛浮的雙腿與時不時扶腰的右手,都表明了他並沒有多麼好受。
小侍女即便沒有聽到聲音,可看到許守靖手裡被揉虐得不成樣子的紅色旗袍,哪裡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當下紅著臉走上前,低著頭不敢與兩人對視,欠身福禮道:
“奴婢去給您換一件。”
仇璇璣輕瞥了眼一旁假裝四處看風景的許守靖,輕撫頭頂的鳳釵瓊玉,一錠銀子就出現在了手中,往前一遞:
“其他顏色的也都來一套。”
小侍女原本是不想接銀子的,但注意到許守靖默許的視線,才湊上前,隨之臉蛋兒就是一紅。
幾乎是在她接下銀子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讓人心癢難耐的旖旎氣息。小侍女摩挲了下雙腿,也不敢久待,連忙小步走到後屋,去找仇璇璣要的旗袍。
仇璇璣看見小侍女離開時焦急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地蹙了下眉。她心感疑惑地抬起皓腕,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兩下。
夾雜著幽蘭香氣的與石楠花的刺鼻氣味一同竄入鼻腔,霎時間,仇璇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連忙在指尖凝聚一絲紅色靈力往身上抹了下,旋即有些惱火地瞪了眼旁邊在打量牆上衣服的罪魁禍首。
“???”
許守靖腦袋上冒出一排問號,也許是剛剛深入交流過的緣故,他立刻明白了仇璇璣的意思,頗為委屈地攤了攤手。
……不是你強迫我的嗎?
仇璇璣鳳眸一冷,回敬了一個“那你剛才不也是很享受?”的眼神。
確實,他要是不享受後半段就不會轉守為攻了。
許守靖頓時被噎住了,悻悻然轉過身,繼續打量著牆壁上各種款式的旗袍。
兩件式……高開叉……無袖款……絲綢透明款,還真是什麼都有……
許守靖毫無波瀾的打量著,就像是看穿紅塵的高僧,眼中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甚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小侍女抱著一個錦盒跑了回來,恭恭敬敬地交給了仇璇璣:
“除了您要的那些款式,還有特別贈送的一套,客官請收好。”
仇璇璣接過錦盒,眉峰微顰,說道:“什麼款式?”
小侍女扭扭捏捏地看了眼旁邊的許守靖,又看了看仇璇璣,沒敢說話。
仇璇璣見她不回答也沒有再問,順手扔進了鳳釵中,對許守靖說:
“走了。”
“啊……哦。”
許守靖連忙跟在仇璇璣身後,猶豫了片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侍女目送著二人離去,默默鬆了口氣,隨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機械般地轉過頭,望著那扇更衣室緊閉的木門,糾結了半天也沒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