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靖一時間被整不會了,眉峰微蹙,沒好氣道:“你想幹什麼?”
荊銘抬眼看了許守靖一眼,默默嘆了口氣:“少主,你變了。”
許守靖眉頭一挑,不解道:“我變什麼了?”
荊銘張了張口,表情有些猶豫。
他深知如果把接下來這番話說出口,絕對少不了一番痛揍,但不說又滿足不了他的作死之心,斟酌再三,還是開口道:
“少主,你沒發現你的‘少夫人’越來越多了嗎,我的地位明顯被你給忽視了……你這是見色忘義……”
“滾。”
“好嘞~”
荊銘跑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眨了眨眼。
這居然都沒揍?
——
許守靖繞了一圈,來到了屬於姜容月的小院。
院子裡空空如也,連一株像樣的植被都沒有。自許守靖失蹤歸來,他醒了多少天,姜容月就給了他多少天臉色。
許守靖心知容月姐這是在氣自己什麼都不跟她商量,把自己放到了危險的境地,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出發點還是在自己身上,為了他好。
所以他養傷的這一個月,也沒有停止對姜容月的‘好弟弟攻勢’,但很顯然,效果……並不怎麼理想。
許守靖抬步上前,透過門縫往裡面瞄了一眼。
梳妝檯整整齊齊,乾淨的像是剛置辦的一樣,屋子中央放著一個火爐,隱隱冒出蒸騰的白氣。
往右邊看去,垂下的紗簾遮住了床榻上的春色,朦朧之間,可以看到被子高高的鼓起了一個人形,似乎還剛好與許守靖的方向揹著身,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
許守靖伸手推了下門,果然和之前一樣,被術法封住了。
這點程度的禁制,對神淨罰天來說簡直輕而易舉,但若是真這麼做了,無疑會讓床上佳人的怒火再提升一個等級,那這一個月豈不是白哄了?
許守靖嘆了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容月姐,你都臥床二十多天了……雖然以你的境界不用特地去吃什麼東西,但好歹出來透透氣吧。”
話音落下,屋內屋外一片寂靜。
天邊飛過了幾隻‘咕咕嘰’‘咕嘰嘰’叫個不停的古怪鳥類,隔著幾十丈好奇地望著趴在門縫往裡偷看的黑衣公子,似乎是在說:
這哪兒來的痴漢?
許守靖猶豫了下,覺得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便低聲道:
“容月姐,今天又要到日子了,我要去皇宮一趟,給仇師叔治療……”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