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銘眼看躲不過去了,連忙擺著手:“不是不是,我剛才就是去跟蘇姑娘說了一下少主失蹤的事情,真沒別的什麼!”
蘇姑娘……蘇浣清?
姜容月想了下,覺得這倒也合理,旋即心中驀然生起一股好奇,若無其事地問道:
“那……蘇浣清是什麼反應?”
“額……”荊銘撓了撓腮,用試探般的語氣問道:“‘哦’了一聲,算不算反應?”
“……”
就這?
姜容月嘴角勾了起來,漂亮的臉蛋兒囊括著難以掩飾的得意,嘴裡卻傲嬌地哼道:
“看來她對小靖的感情也不怎麼樣嘛,小靖都失蹤一天了,也沒見她在意。”
荊銘喉結蠕動,猶豫了下,還是出聲道:
“大師姐,主要是少主以前在門內的時候,隔三差五就失蹤一次,其實我都習慣了,換成門主在這兒,可能也不會怎麼在意……我覺得吧,蘇姑娘很可能是看穿了少主的本質,所以才……”
姜容月得意的神情一頓,眼神冷了下來,滑嫩的掌心凝結一團實體靈氣。
見狀,荊銘嚇得臉色發白,腿腳顫抖著往後退去:
“大……大師姐,我只是實話實說,咱不能……”
嘭——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化為一枚流星,劃破了茫茫雨幕。
半空中,荊銘輕車熟路地喚來一柄銀劍踩在腳下,一邊裝作被打飛的同時瘋狂哀嚎,聲嘶力竭,響徹天空,實際上……他在抱臂沉思。
他們姐弟還真是一模一樣啊,一言不合就把人打飛。
荊銘攤了攤手,嘆了句“生活不易”,便把視線拋向了遠方。
少主……你交代的事情我可都辦完了,你自己前往別出事啊。
姜容月看著荊銘消失在天際,冷哼道:
“耍滑頭是吧,等小靖回來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
說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移步向前。
許守靖昨晚一夜沒回去,姜容月也等了一晚上沒睡覺。
平常在龍玉門,姜容月對這種事情倒是司空見慣了,每次都要下山跑一大圈才能把他給逮回來。
按理說,不過是消失一天而已,也沒什麼值得擔心的,要是說多了還可能被嫌棄管絮叨。
可道理她都懂,但從早上開始,姜容月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要見不到許守靖他人,總覺得內心不安生。
問趙扶搖?
趙扶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昏睡,況且就算她是醒著的,姜容月顧忌於和她交談時的奇怪感覺,也不太想去問。
至於虞知瓊就更不用說了,姜容月與她的關係最尷尬,小時候見過幾面,但也最多是看見了打個招呼的關係。
現在她是龍玉門大師姐,虞知瓊的身份卻是叛門長老一脈,像之前一樣一群人一起吃飯還可以,但單獨去見她總覺得怪怪的……
思來想去,姜容月還是找了個最軟的柿子捏,直接把荊銘抓起來嚴刑拷打了一頓,逼問出了許守靖的去向。
原本只是打著消遣時間的心思找找好弟弟而已,但到了目的地,姜容月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四周全是青石磚的碎石,圍牆與閣樓塌了好幾棟,地面上躺著一隻不知名的妖獸,似乎已經死了過去。
活脫脫一副經歷過什麼爭鬥的場面。
姜容月整個心都提了起來,提著裙襬跑了幾步,焦急的喊道:
“小靖!你在嗎?!”
話音落下,她期待著那個有些壞壞的,時刻都在氣自己,每天都在哄自己的好弟弟能夠走出來,用那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笑容說:“容月姐,你聽我解釋……”
只要這樣,無論做了什麼事情,她都可以既往不咎,他還是好弟弟,自己還是為弟弟著想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