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靖則是滿眼無語。
他本來以為仇世濂是最大的棒槌。
現在他收回前言。
仇傷雲才是最大的那個棒槌,不帶腦子的那種。
他這算是完全被推了出來,哪怕是為了仇璇璣,也不能真的讓仇傷雲就這麼“自己被自己驅逐出京”。
許守靖眼神微冷,緩步走上了高臺。
染曦微愣了下,給他讓開了身位,只是一雙剪水美眸一眨不眨地停留在他的身上,想要看看這個俊俏的公子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
望著臺下攻擊性極強的眾人,以及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仇世濂,許守靖淡然道:
“好吧,我攤牌了,這詩確實是我寫的。”
沒有“恐怖如斯”的吸氣聲,也沒有恍然大悟的驚歎,甚至……
壓根沒人搭理他。
你說是你寫的是你寫的?拿點證據出來。
許守靖自然也知道空口無憑,略微想了一下,看向仇世濂:
“我光這麼說,也沒有人會信,不如世子出題,我現場再作一首如何?”
仇世濂心中“咯噔”一聲,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你當好詩是大白菜嗎?本公子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道理,若是你寫個三流詩句硬說那首‘朝染曦月’是你超常發揮,我們找誰說理去?”
底下的人一聽,都覺得此言有理,也都附和道:
“是啊是啊,行不通。”
許守靖嘴角一抽,這貨居然還會玩策略了,“那就這樣吧,你隨意出題,若是有一首粗製亂造,我都承認‘朝染曦月’不是我所作。”
眾人一片譁然,敢這麼豪賭,這是對自己的文采有多自信啊?
孔文清幽幽醒來,剛好聽到了許守靖的宣言,佈滿皺紋的手顫顫巍巍,竟是被搞不會了。
染曦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她莫名覺得,或許許守靖就是這樣一個文采絕世的人也說不定呢?
“一言為定!”仇世濂冷笑了一聲,沒有給面子的打算,想了下,出聲道:
“你我皆是修行中人,便以‘道’為題。”
許守靖點頭應下,便開始了思考。
如果只是單純地需要用“道”這個主題,那直接把道家的句子扔出來就好了。
但問題是,要求和《清平調》在同一水準……光讓許守靖背一背還可以,讓他去評價這些古人的詩句的高低之分,著實還是難為他了。
想了半天,許守靖最終還是決定繼續用詩仙自己的詩句,至少水準相同的機率比較大,何況,“道”嘛,也算對得上?
醞釀了片刻,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