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客廳轉角展示架上的花瓶,被拿起來狠狠丟在地上發出一聲劇烈的碎裂聲。
花瓶破碎的碎片摔的滿客廳都是。
張嘉一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菸灰已經積了好長,顫顫巍巍的像個枯樹枝“粘”在菸嘴上,遲遲不肯掉落。
“你看看你那個侄子,操的什麼心?暴發戶?嗯?”
“大虎那是好意!”
張嘉一臉皮抽了抽,一個沒注意,長長的菸灰終於斷了,白茫茫的菸灰落下,腿上、桌子上,沾的到處都是
這段時間,自從拍完上部劇,張嘉一還是按照原來的習慣,到處去找資源。
本來吧以他現在的名氣,片酬最多隻能給到一集三四千左右。
但上部劇,張秦川直接給他漲到了五萬一集的片酬!
這樣一來,有些人聽說了他現在這個片酬價格,就不敢用他了,而且張嘉一也懂這個道理,他還不敢擅自把片酬降下來。
那部劇還沒上映呢,現在他這種情況屬於名不副實,或者說是市場延時。
他要是擅自降價,這就相當於拆張秦川的臺,搞得張秦川像是冤大頭似的。
這樣的事兒,他幹不出來。
所以,這段時間,因為他片酬“虛高”,連累他一部片子都沒找到,找不到片子,就沒有新收入,沒有新收入,有些人就看不下去了,兩人今天算是終於吵起來了
看著到處亂飛的菸灰,剛剛摔瓶子的人好像爆發似的。
“這個家你關心過嗎?你關心過我嗎?嗯?你看看你弄的?你收拾過這個家嗎?”
“家家家,我沒關心過家裡?這兩套房子不是我買的?貸款不是我還的?你想出去拍戲我管過你沒有?你不想出去拍戲的時候,我管過你沒有?”
“我沒關心過這個家?這家裡的花銷不是我賺的?這些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張嘉一有點毛了,和對面頂了幾句
“家裡都靠你?換哪個男人來賺不到這些錢?你一年才賺幾個錢啊?現在好了吧?片酬上去了,以後誰還找你拍戲?不是挺厲害嗎?五萬一集啊,誰以後還敢找你拍戲?你以為你算老幾啊,還敢要五萬!你這輩子就死在你那個雜種侄子身上吧!”
“啪!”
聽到這句話,張嘉一徹底破防了。
什麼叫雜種?
那張秦川要是雜種,作為他的親叔叔,他自己又是什麼?
這是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了!
“你罵誰雜種呢?我問你罵誰雜種呢?我天天在外面賺錢,回到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我為了什麼?我結婚就是為了給你當牛做馬的?!”
“哎?你還厲害了,我就罵他雜種了,怎麼了?你養我不應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我告訴你,你有氣出去撒去,別在我這兒發,你算什麼玩意兒,你還跟我發脾氣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啪!”
破手機朝說話的女人這邊砸來,女人一躲,手機砸到女人身後的展示架上,又一個花瓶被砸碎了。
看到這一幕,女人尖叫著。
“姓張的,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嫁給你,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你現在出息了,你居然敢打我!”
“能過過,不能過拉倒!不能過就離!”
張嘉一臉色通紅,他實在是受夠了,以前賺錢不多的時候,回來捱罵。
現在賺錢多了,回來還是捱罵。
賺多賺少都得捱罵!
以前他還以為是他能力不行,現在他終於看透了,是他媽的過日子的人不行!
在她眼裡,他不管幹什麼都不行!
“離就離,我沒了你還過不成了?明天就離!給我滾出去!別在我家待著!我告訴你,你欠我們家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哪怕是離了,你也得給我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