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繼續做出嘗試。
師才明看著他:“我雖然是武大的校長,但武大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武大的教授最低都擁有等同於朝廷命官的‘虛銜’,許競這樣的武道大師更是能享受座官的待遇。
就武大內部的事務,我有權處理,但出了學校,我沒有權力命令任何一名講師替我做事,更別提處理一名教授。”
李飛當然明白這一點,為了防止十二所大學成為‘獨立的王國’,朝廷對十二所大學有多大的支援,就對應著有多大的限制。
師才明雖然貴為武大的校長,麾下有一大幫強者,但他在理論上確實沒有權力調動哪怕一名最低階的講師去替他辦私事。
武大的講師或者教授犯了罪,也只能由官府來處理。
所以李飛是雙管齊下,他這邊來找師才明,夏桓那邊則將事情上報給曲訊,上報給邊鏡如。
“但您是武大的校長,是大宗師,只要您願意,肯定是有辦法的。”
李飛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師才明。
他其實沒有資格要求師才明去做點什麼,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師才明當年對郝毅的欣賞。
對方當年力保住了郝毅,現在會不會也願意再次伸出援助之手?
師才明笑了,指了指桌上的酒壺。
李飛立刻給他重新倒了一杯酒。
師才明喝了一口酒,在躺椅上換了個姿勢:
“郝毅沒有給你說過當年的事嗎?”
李飛一怔,搖頭:“老師沒有告訴我。”
“當年我舍了這張老臉保下了他,和那些人達成了一個承諾:郝毅終生都不得再踏入大同府城一步!如有違約,他是生是死,我都不能再過問。”
師才明看著頭頂的月亮,眼神幽深地說道。
“.”
李飛沉默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確實沒法要求眼前這位老人再做些什麼。
對方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能給的支援也都給了。
武安衛,令牌、資料。
他退後一步,對師才明深深行了一禮:
“多謝校長,學生告辭。”
說完,李飛轉身離去。
夜色下,老人繼續對月獨酌。
年輕人獨自一人下山。
“如何?”
回到宿舍後,李飛給夏桓打去電話,詢問對方那邊的情況。
“已經上報給曲監察長和鎮守使,他們同意對許競展開調查。”
電話那頭,夏桓的聲音傳來。
李飛聞言,略微鬆了口氣。
辛苦這麼久,推論出種種真相,總算是有些用處了。
“但是.”
夏桓的聲音有些遲疑。
“但是什麼?”
李飛心中一沉,生出不好的預感。
“但是張宗陽的案子已經結案了”
夏桓將今晚小蕊被抓到,之後西洋間諜又被抓到的事告知了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