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
羅娜滿頭汗水，渾身微微顫抖，胸脯起伏，整個人面色帶著痛苦。
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承受秦塵一道神念如此長久的探查，若非是她不久前剛突破大帝境界，假如還是曾經的修為，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可即便如此痛苦的情況下，她依舊死死堅持。
轟！
終於，又過了兩天，羅娜腦海中的這道空間印記再也無法承受，徹底崩滅開來。
秦塵這才收回了目光，眼神中有著難以置信的驚嘆。
“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大道變化，這才是真正的規則衍化。”
秦塵目光激動，“萬物規則，並非一成不變的，哪怕是最簡單的五行，亦有相生相剋，這才是無空神樹能衍化出無盡變化的原因所在。”
秦塵心神激蕩。
雖然隔著空間印記，秦塵才觀摩到一絲的無空神樹神韻，可這一絲神韻，卻給了他諸多感悟。
而且，從羅娜的腦海中，秦塵還瞭解到了一些有關當初滅空大帝隕落的資訊。
這是滅空大帝透過血脈傳承之力，殘留在那空間印記中的。
“滅空大帝當年，竟是被人陷害了的，而且兇手還是那一位？”
秦塵抬頭，目光穿透虛空，看向了南源城最深處的地方。
“有意思。”秦塵冷笑“之前就覺得那一位不對勁，果然一直在演戲而已，可惜他不知道，他身上的氣息其實在那邑龍大聖之時，就已經早就被我看穿了。”
秦塵目光閃爍，“這麼說來，這次若真是黑龍會二當家西禹大聖要對我出手，那一位，應該也會摻和其中了？”
秦塵嘴角勾勒冷笑。
這時。
對面羅娜在秦塵的神識脫離後，整個人嚶嚀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渾身無意義的抽搐著，身體浸滿汗水。
“撒羅耶，你先帶她下去休息，讓她的神魂好好修復一番。”秦塵看了眼，當即開口道，實在是他的神識之力太強大了，以羅娜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扛住。
“是，大人。”
撒羅耶急忙用神力託著羅娜，回到了她的洞府，然後開始施展神通在羅娜身邊布陣，替她滋養神魂。
羅娜如今只是脫力而已，很快就能將神魂滋養回來。
但撒羅耶的臉卻是綠的厲害。
“他孃的，我居然替一個小小的妮子療傷……”
“唉，罷了，大人吩咐的，我必然是要聽的。”
撒羅耶一邊鬱悶著，一邊卻是辛勤不已。
而秦塵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大殿之中。
“規則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而是處於不斷衍化中。”
“可如果不同屬性間的大道規則是變化的，那麼冥界和陽間的規則，能否轉化變動呢？”
秦塵拿出諸多帝晶，繼續吞噬著，同時一抬手，無數規則之力浮現，在他的手掌之中不斷嘗試著。
他身體周圍，一道道的大帝之力釋放，逐漸催動，衍化著，抓住每一點浮現的靈光，一次次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