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楚青所想的那般,彼此的差距太過明顯,若是驚慌失措,束手束腳難免會被他們所傷。
可一旦放手一搏,這幫人的本事遠遠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
曹秋浦給眾人起了個好頭,既然這幫人本就是死人,不知道被什麼法子牽引行動。
即如此,那就打斷他們的脊柱,讓他們無法行動就是。
一番施展之下,不過片刻的功夫,周圍就已經躺了一地動彈不得的活死人。
楚青將這幫人的情況大概的掃了一眼,發現這當中多是老人和小孩,再不然就是女子,青壯的年輕人幾乎一個都沒有。
聯想起家家戶戶的牌位,楚青的心中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清溪村在村子中間弄了這麼大的陣仗,看起來是以鍛造兵器為生。
可鍛造兵器的話,如何能夠讓這麼多的青壯莫名身死?
正沒理會間,一抹如淵如墨的刀意忽然爆發。
楚青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就見一個煙雨樓的姑娘,被這刀芒擊飛,身軀狠狠跌落。
不等這姑娘起身,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幾乎不活。
“卓師妹!!”
這一下變故來的太快,誰也沒想到這群村民當中竟然還有人隱藏。
杜寒菸禁不住一聲驚呼,再抬頭,就見那刀鋒竟然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
楚青等人眼睜睜看著,原本應該閃躲的杜寒煙,不知道為何,面對那刀鋒的時候,竟然好似傻了一樣,一動不動,任憑那刀鋒自脖斬下……
唏律律!!
馬蹄嘶鳴,白哥站定一腳,只聽得砰的一聲。
便在這毫釐之間,持刀之人被白哥一腳踹飛出去。
白哥自身則如飲醇酒,後蹄落地之後,四蹄亂晃,整匹馬好似找不到東南西北一般。
楚青見此悄然收回了手中飛刀,再看那杜寒煙,則好似溺水之人驟然得到呼吸。
狠狠地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滿臉是汗,滿身警惕的看著那個被踹飛出去的身影:
“那把刀有問題,似乎可以亂人心神,需得小心!!”
說話之間,就見那道身影又一次站起身來。
楚青等人到了此時方才看清,這是一個年輕人。
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他身上穿著打鐵用的圍兜,筋骨健壯肌肉虯結。
只是神情木訥,雙眸漆黑,甚至連一絲眼白都沒有。
他的右手是猙獰斑駁的疤痕,手上有刀,似乎跟整隻手黏在了一起。
刀身漆黑如墨,鋒刃殷紅,刀柄上是金銀纏絲看上去很是不凡。
吞口處則有兩個血色字跡,名曰:亂神!
此時他微微轉動手中刀鋒,隱隱間有刀鳴之聲從那刀身之上傳出,嗡嗡嗡,這聲音入耳,便叫人隱隱有一種眩暈之感。
溫柔眉頭微蹙,感覺有些不適。
倒是楚青明玉真經在身,內息一片澄淨,卻是不受這聲音影響。
與此同時,地上那些被打斷了脊樑,無法站起動彈的村民們,原本還在掙扎的身軀,忽然就停止了掙扎。
相對的,手持亂神刀的年輕人,卻在這一刻,身上的氣勢驟然暴增。
足下一點,地面轟然一聲炸響。
亂神刀捲起一層漆黑如墨的刀芒,眨眼劈向了杜寒煙。
饒是這一次杜寒煙已經有了準備,然而凝望那刀鋒的剎那,心神仍舊陷入了恍惚之中。
忘了今夕何夕,不知歲歲年年。
眼看便要喪命於這一刀之下,一隻手忽然抓住了那年輕人的肩膀,甩手將其扔了出去。